富华让她不舒服。

但不是厌恶,谢渺渺想看富华在干什么,但又不想富华和她说话,这是一种什么情绪,她说不明白。

也许是许许说过的愧疚,也许是其他的。

许楚辞在检查锅碗瓢盆,叮铃咣当中,她扭头,瞥见丢了戒指的罪魁祸首对着橱柜发愣。

她敲了敲锅底,发出“咚”的声响。

“谢渺渺,别开小差。”

谢渺渺:“唔。”

客厅内,薛斌和富华正在合力搬开沙发。

富华在看谢渺渺,手上使不上力。

薛斌作为一个中间担保人,对于戒指丢失一事很火大,问:“你干什么?”

他看向富华所看的方向。

许楚辞站在那。

就这样活生生地出现了,没有特别的场合,没有惊讶,没有逆袭,像是选修课前,他们进了同一间教室,又见到彼此一般寻常。

许楚辞在翻找厨房。

薛斌在抬沙发。

两个人又在一个空间,像做小组作业一般合作。

薛斌收回眼神。

“用点劲。”他对富华说。

富华推着沙发,心不在焉。

因为他忍不住在想,也许谢渺渺不是不小心弄丢了戒指,她那么随心所欲,不愿被绑住自由,也许她故意扔掉了戒指。

不,如果这样,她会承认。

可富华又想自己懂谢渺渺什么呢?他不也没想到谢渺渺会在发完请柬后又悔婚吗?

薛斌一个人努力地挪开沙发。

他唾弃这两个富二代的漫不经心,分明责任最大的是谢渺渺,其次是出资的富华,但现场努力的却是他和许楚辞。

许楚辞和这一群人一起玩,真是出“淤泥”而不染。

“……没有。”

薛斌找了沙发底下,擦了擦汗。

发型都乱了。

几年过去,薛斌已经不是当年的薛斌,他这次回国,每个人都说他变化非常大,惊讶于他的成长和光鲜。

薛斌其实有些懊恼。

他对于重逢分明那么期待,怎么会因为找戒指这样的乌龙,在一个不当的场合,以许楚辞朋友债主的身份,见到了许楚辞?

两人甚至没法寒暄几句。

可他很想和许楚辞说两句话。

说他这几年的成长,与当年的薛斌已经全然不同,他已经独当一面,这次回国,他已经不是当年被许楚辞身边那些人排挤得只能远远观望的贫困学生,也不是那个一张支票就能打发走的失败者。

他已经在努力靠近许楚辞。

许楚辞一丝不苟,生活朴素,一度让薛斌以为她和自己家境、出身差不多,但她不一样,和他全然不同。

父母望子成龙,希望他文武双全,取名单一个斌字。

第111章 真假鸽子蛋。

“咚咚。”

敲门声响起,许楚辞去开门。

只见方今提着垃圾袋

“许楚辞,麻烦你拿一卷塑料桌布来,”他把垃圾袋放在地上,说,“最好摊开来找。”

许楚辞点头:“你辛苦了。”

她翻开厨房橱柜第二层左边第三个小抽屉,熟稔自然地取出一卷塑料桌布,将桌布平铺在门廊处。

其他三个人看着他们俩。

薛斌看到许楚辞对方今家中布局十分熟悉,有些怔住,他没有见过许楚辞对身边的追求者有这一类态度,两人如同朋友,又如同夫妻,关系自然。

大学时期,许楚辞严防死守,不让那些追求者靠近她一步,哪怕那些追求者再优秀,许楚辞眉眼间总是缠绕着烦躁、冷漠、疲倦。

唯独薛斌作为她的同学,因为巧合而在同一个勤工俭学中心,不会被许楚辞厌烦。

但却没能再进一步。

薛斌见过堵到勤工俭学中心门口的男人,跑车,鲜花,像拍爱情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