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费让和在场的男人们称兄道弟起来,意外地很会变通。
肖霄打量了费让一眼,问:“我对他的脸有印象,但他没背景吧,黄清你邀请的人?”
黄清哈哈大笑:“别被他骗了。”
“费让是高干子弟,原本留在省会工作,现在被调到本市基层镀金,大学时期没有绯闻,风评很好。”
“我家在省会那边做生意,有事求他家,费了好大功夫通过人介绍认识了他。”
肖霄惊讶:“费家吗。”
费让举着酒杯,实则一口酒都没下肚,游刃有余地忽悠着那几个男人。
他忽而瞥来一眼,看见了许楚辞,礼貌招呼。
“好久不见。”
许楚辞:“也不久。”
黄清大为好奇:“你们认识哇,怎么认识的?”
费让笑了笑:“不方便透露。”
许楚辞:“没必要透露。”
“嗯……”黄清不敢问费让,在许楚辞耳边说,“……我去,你居然和费让有过事儿?不愧是你。”
许楚辞:“……”
怎么说呢,刻板印象又加重了。
进局子怎么不算是一种事儿?
费让刚加入,在场剩下的只有许楚辞,他只能和许楚辞一起开盒子玩游戏。
许楚辞别有目的,还算配合。
两人先互相写第一印象。
费让举起板子:【逃犯】
许楚辞举起板子:【骗子】
许楚辞看见了费让板子上的字,挑眉,说:“你是真的很想抓我啊。”
她问:“你上系统查一查,不就知道我是不是在逃了?”
费让笑:“正因为不是,才很有趣。”
“不过,我为什么是骗子?”
他身子前倾,问许楚辞。
费让眉眼周正,体型高大,言辞温和,是非常传统的华夏帅哥,加上警察身份的加持,让人觉得他一身正气,很容易对他产生信任、依赖的情感。
但他压低眉眼审视人时,和笑起来时的氛围全然不同。
一束刺眼的探照灯仿佛照在许楚辞脸上。
许楚辞坐在他对面,撑着下巴,像个出入拘留所多次的老油条正在试探对面警官的深浅。
她拒不配合,并说:“别把职业习惯带进相亲市场啊,费警官。”
别人那桌是联谊,他们这桌像审讯。
费让像是后知后觉:“抱歉。”
“确实是职业习惯了,不过,你有事隐瞒我吧。”他又说。
许楚辞:“我们又不认识。”
费让盯着她笑:“所以你在向一位民警隐瞒什么呢?”
许楚辞:“嗅觉这么灵敏,你转行当警犬吧。”
费让:“汪汪的那种?”
“嗯,”许楚辞看向他修长削瘦的脖颈,觉得上面如果拴一条狗链,意外合适,“德牧。”
费让可能真的觉得这个笑话不错,平易近人地低头笑起来。
他温和地说:“德牧是我最喜欢的犬种。”
许楚辞看他在笑时,不动声色地将小臂压在桌上,如无意识地侵略了他人地盘,又像是因为谈得投机自然而然做出的亲近肢体动作。
天然的入侵性。
她心里“噫”了一声,起了鸡皮疙瘩谢渺渺最好和费让没关系,因为这种类型许楚辞非常不擅长应对。
许楚辞:“校友会你是第一次参加吗?”
费让:“不是。”
他说:“毕业前期参加过一次,你呢?”
“没有参加过,”许楚辞突然说,“谢渺渺。”
费让:“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