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容带有疑惑和不解,问:“她怎么了?”

许楚辞:“你认识?”

费让:“她参加过校友会,见过一面,你怎么认识她?”

许楚辞:“……”

这种坦然应对的类型,话里真假参半,最麻烦。

“我听说她去世了,”费让惋惜地说,“还这么年轻。”

许楚辞:“节哀。”

“……嗯,”费让意外地看她,“你也是。”

他那稍稍有些吃惊的表情在说:他和谢渺渺的关系用不上“节哀”一词。

许楚辞看不出他表情的真假。

是警察这一行的职业特殊性吗,还是费让本人就有做卧底的潜质?

许楚辞:“她去世的消息,没几个人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有些原因,不方便透露。”

费让看她:“你和谢渺渺关系很好吧,不然也不会知道。”

“嗯。”

许楚辞决定结束这个话题。

总觉得再聊下去,她就该被套话了。

与警察聊天,要谨慎。

她正全神贯注地打探眼前的费让究竟是不是F。

一道属于另一个F的声音响起,带着质问、委屈、隐秘的欢喜。

“你在这干什么?”

第39章 重新做人了?

头发如蓬松蒲公英,面容白皙漂亮的年轻男人站在许楚辞身后。

他下颌紧绷,桃花眼泛红,看向许楚辞时,低垂的眼睫毛隐隐约约透出极其暧昧的委屈情绪。

“……别这样看我。”

许楚辞现在莫名其妙地变成了一个跟其他男人联谊但被捉奸的出轨方。

不是,这都是什么啊?

她瞪回去:“你为什么在这?”

傅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傅珩看她这么凶,下意识咬唇,说,“我没有跟着你。”

“楚辞,是我邀请他来的,”肖霄震惊地看向她,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语气复杂地说,“你也认识傅珩?他是我朋友,大学也在同一个城市。”

她看了一眼傅珩那令人误会的表情,又看向许楚辞,说:“你们是……?”

许楚辞:“……”

完了,她很会玩弄男人的刻板印象又加重了。

不过也是,一个城市里有钱人的子女多多少少都认识。

傅珩见许楚辞和一个陌生男人坐得那么近,还盯着对方看,莫名地情绪上头。

但他又不敢表露自己真实的情绪,因为他没有资格,他对许楚辞说过,他喜欢的人只有谢渺渺,绝不是她。

可他不行,对面的那个男人算什么?

他敌意地瞥了费让一眼,见到对方那有些疲惫但总是含笑的眼睛,忽而一怔,牙齿磨得咔咔响。

傅珩认出来了。

他认出这就是那个故意让他在拘留所多待了几天的傻逼高干子弟。

许楚辞为什么会和这个傻逼坐在一起?

委屈、愤怒和被背叛的情感让他再次口不择言。

“是你啊。”

傅珩勾唇,略有些轻蔑地对许楚辞道:“许楚辞,你不满意我小叔,就是喜欢这类型?”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把“果然如此”的目光投向许楚辞。

许楚辞“哎哟喂”一声。

她想拿针线缝傅珩的嘴。

别再抹黑她了。

冤枉啊,这几个全都是谢渺渺的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