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露薇不给他耳钉,她的初衷只是刺破他,让他做一些对他而言离经叛道的事。

贺青砚喉结滑动,按着她的手重了几分。

“很疼吗?”冯露薇在笑,露出坏孩子戏弄的笑。

“如果你喜欢的话。”贺青砚看着她,风平浪静地示弱,“我确实被你弄疼了。”

“只是疼吗?”冯露薇轻轻扭动,裙摆下是空荡荡的腿心,她洗干净又重新湿漉漉,兴奋地压着他的膝盖。

贺青砚双手用力,压住她的臀腰,膝盖便卡在她腿间,像要往里顶,可惜只能容纳他膝盖骨的一个折角。

“节制一点,小乖。”他似乎想训话,“刚才还是肿的,还在喊疼……”

冯露薇反按住他,便扼住他未完的话,贺青砚的身体又成了她的玩具,冯露薇以指腹揉弄,听贺青砚忍耐的低喘。

“你硬了,为什么要我节制?”她控诉他的不公平。

“你不知道吗?因为你而勃起,对我来说是很轻易的事。”贺青砚轻轻呼口气,没有阻止她玩弄的手,仅扣住她后颈,寻她的嘴唇去吻。

“嗯……我要……”她低声抗议,唇舌被贺青砚吞下,夺不回自己的声音。

“乖乖,休息会儿,否则你会疼。”

这样的力道,足以让她感到钝痛。可她觉得现在已经好了,她可以又痛又痒地打开双腿,承受他膝盖轻碾。

“别乱动。”贺青砚拍打她的臀,弹润的肉在他掌中颤动。

他又变得威严,然而他的弱点还在她手中,冯露薇不被他的威严震慑。

只是男性的力气太大,决意压制她,冯露薇真就在他膝上动弹不得,她退而求其次,顺势用他的膝盖自娱自乐,这样小幅度的耸动是被他允许的。

冯露薇贴在他耳边,舌尖舔过他耳廓,感觉他浑身紧绷,手快要按断她脊柱。

“好了,小乖。”贺青砚发出沙哑的声音,发声的震动像从他干燥的咽喉刺出,决定用膝盖帮她,“就这样,玩开心了就去睡觉,好吗?”

搁在枕边的手机亮起,属于他们的诡秘夜晚,陡然出现冯毓伊的来电。贺青砚眸光一沉,怀里的女孩把脸埋在他颈窝,滚烫脆弱的身体渴求他,而他赤身裸体,此时不适合接听电话。

贺青砚把手机屏幕朝下盖,一只更小的手凭空伸过来,将手机屏幕翻回来,按下接通键。

第三个人的声音,冲入只有两个人空间。冯露薇的眼睛亮起,她因此变得更兴奋,邪恶是她丰美的养料。

“青砚,听说喻院长来了?”冯毓伊惊讶地问。

“嗯。”他只能发出一个冷静的音节,若是再多些,必定泄露他不同寻常的状态。

“……你已经睡了吗?”冯毓伊听出他的不寻常,短促、倦怠,似乎不想发出更多声音。

他包住冯露薇的手,暂且让她停下疯狂的游戏,无声喘了几下才答,“要睡了。”

“噢,那我就不多说。我改签了机票,明天傍晚能回来,这边的事情因为你帮忙,比先前预想得快很多……”冯毓伊絮絮说了不少事务,有比较紧要的,也有琐碎的。

但贺青砚逐渐听不见,他的五感蒙了一层薄膜,血液聚集于她的手握住的地方,而冯露薇竟然俯下头去,嘴唇逐渐贴近他腿间。

“好。”他的感官被冯露薇抽离,凭着最后的理智胡乱应答,完全不知道冯毓伊说了什么,抛给她不会出错的万能答案。

“那我先订餐馆,她有什么忌口吗?”冯毓伊问。

他猛然掐住冯露薇的下颌,忍着即将溃堤的情欲,迫使她抬起头来。她挤出委屈的表情,埋在他腿间仰头,乌黑的眼眸望着他。

“没有忌口。”他不知道此刻算不算平和,他已经找不到真实的声音了。

冯露薇双唇轻碰,没有发出声音,但他知道她说出的那两个字。

爸爸,爸爸……

她嘴角向下,舌尖抵住上排牙齿,又无声发出两个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