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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素魏辽几乎不正眼视姑娘,一身风萧水寒,能叫得动他,倒是可见梅姑对青妩的重心栽培了。
呵,紫遥勾唇冷漠一笑。
厌恶所有人叫自己小姐,只唯独给从幼一直贴身陪侍的丫鬟蕊月这么叫。
她和楼里的其他姑娘不同,她是自己带丫鬟和家当入住紫溢阁的。
从她来起,给紫溢阁增添了不少人气,先前紫溢阁可没有现在的昌隆。
紫遥与梅姑之间按利分算,梅姑没有任何可制约住她的,紫遥愿来则来,不高兴了随时可走。
大抵是梅姑看她脸色太久,有些憋屈,又或者恐她几时不干离开了,想着再培养一个撑场面的绝品,也好自己备一手。
可也不瞅瞅青妩那个妞?美则美矣,白则白矣,就是个懒散贪安、精雕细凿的空瓷器,碰一碰就碎了。
别的不说,玉角还未咬到嘴里,酸水先呕出来。在哪找出来这么个扶不上台的角色,偏让她梅姑还像祖宗一样供着。
呵,紫遥倒是想看看,那蠢娇如花的青妩能给她赚出什么钱来,别真最后一把火让她点了楼子,正好大家齐升天。
紫遥便冷冰冰道:“让梅姑给我把钱赔了。人是她买来的,赔偿当然得她先出,别说不赔。”
蕊月说是……
心里琢磨着,那个瓶子是吴王特特送给小姐的,南朝的好东西。小姐嫌搁着占地方,放去了教授技艺的房里,这下不得梅姑一番大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