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这是私人时间哎,为什么Lewis要知道我在干嘛?我需要向他汇报吗?
“我像你的私人物品一样。”盖博斯也不是不高兴,就是有点惊奇地和汉密尔顿讲了自己的发现。
“你的遣词造句有点问题,baby。”汉密尔顿听了后停下手里的事情,很专注地搂着盖博斯的脖子跟他沟通:“准确来说是,你是我的,emmm……”
汉密尔顿组织了半天语言,也没能找到一个比私人物品更准确的同时也更得体的词汇出来,于是他灵敏地反问:“像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呢?困扰到了吗?”
盖博斯摇了摇头,过一会儿又点了点头:“只有一个困扰Nico真的好奇怪,他经常在自己的播客里说我会受不了你,明年就逃跑。我没有这样的想法,拜托不要信。”
“都学会告状了?”汉密尔顿哈哈大笑起来,忍不住揪了揪盖博斯的鼻尖,向他保证:“我才不听他的呢,他就是嫉妒我们好。”
所以他为什么要嫉妒啊?
总感觉自己莫名像个在汉密尔顿和罗斯伯格离婚撕逼后就加入梅奔的男小三,盖博斯忧愁地叹了口气。
回到里卡多的世界来,他被灌了滚烫的醒酒汤,跑到厕所里去吐了一通,再爬起来的时候虽然神情很憔悴,但是神志却清醒了一点。比起刚刚龙卷风一样混乱的思绪,此时他的大脑自顾自地整理出了更多真实的回忆,按照现实的提示,很自然地带着他回到了一个同样是喝多了、手撑在洗脸台上的时刻。
年会,可比FIFA盛典那种热闹多了,毕竟车手总共二十个,没有人会得不到邀请,媒体人、车队名宿和各种工作人员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最起码在这一天这里没有美式霸凌。不过所有人都硬要凑在一起的恶果也是有的,那就是社交空气常常异常尴尬,比如盖博斯就因为无法忍受汉密尔顿和罗斯伯格在隔空阴阳怪气对方而出走到了唯一可以出走的梳洗室散心(…)。里卡多记得自己当时也是喝多了刚吐完,撑在洗手台上洗脸,然后一抬头,看到的东西可不是现在眼前这面空荡荡、只塞了一个狼狈澳洲男人的黯淡镜片,而是亮闪闪的灯光、光洁的大理石墙壁、镀金的天鹅水龙头,和比这一切都更美丽奢华的盖博斯里卡多的脑子里根本没有自己了。
“啊,嘿,盖博斯……你,你也来上厕所吗?”他傻乎乎地转过身去打招呼,身体不听使唤,差点把自己扭成麻花,然后摔倒在地上。
“不,我只是,只是不想坐在那里。”盖博斯向他走过来,体贴地扶住他的胳膊,从胸口抽出手帕,见里卡多没有抵抗的意思,就自然地帮他擦了擦湿漉漉的脸和头发。
“你还好吗,丹尼尔?”盖博斯关切地问。
里卡多记得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他像被打了全麻但是却没有睡去似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好像只模模糊糊地担心自己会不会闻起来不好闻,所以用力抿进嘴唇防止呼出酒气弄脏完美的盖博斯。然后就只顾着看对方的眼睛了,清澈无暇的眼睛,美丽的眼睛,像马尔克斯书里描写的那样,是碎玻璃组成的河流。这条河流现在流淌在了盖博斯的眼睛里。
“不,亲爱的,我不太好……”里卡多感觉头昏目眩,扶着盖博斯的腰背、握着他的手腕才勉强站稳了,但接着就又在他身上的淡淡的香气里天旋地转般把头倒在了他的肩上:“我不太好。”
门外朋友们的喊声打断了里卡多的回忆:“嘿丹尼尔,你还活着对吧?”
“ye”里卡多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又闭上眼睛,想回到记忆里和盖博斯继续拥抱,可脑子已经不提供这部分内容了,任性地跳跃到了年会第二天。里卡多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宿醉后头疼欲裂,阳光像刀一样能杀了他似的。他用尽全力才睁开了双眼,看见女友在窗前走来走去抹精华。
里卡多甚至用了十几秒才回想起这个女友是哪一个,叫什么名字。谢天谢地,是最新的一个,还没和他吵架闹分手呢。
他张嘴的前几下都没能成功组织出语言来,好不容易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