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里卡多自己都被自己的声音给吓了一跳,这一嗓子简直像吃了三个维斯塔潘一样沙哑:“嘿,盖博斯呢……”
女友奇怪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盖博斯?真难为你还能记得。他把你送到车上就回去继续玩啦。天啊,丹尼尔,我不想指责你,因为你现在很难受,可你下次真的不能再喝那么快了,你知道昨天我多尴尬吗?我们是离开最早的一对,后面红牛车队领奖我们都错过了,我本来为了昨天的合影准备了四个多小时的妆造、衣服”
“对不起,甜心。”里卡多伸出手来道歉,试图拥抱她。但女友只嫌弃地拿被子捂住了他的嘴:“真够臭的亲爱的,求求你快先去刷牙。”
完了,昨天我在盖博斯面前肯定出洋相了。里卡多伤心地想。当时伤心的、宿醉的脸和现在镜子里的他好像重叠在一起了,酒精让人变愚蠢,里卡多的大脑里忽然就升腾起了一个指示一般的念头,指示他现在就去打电话给盖博斯,向他道歉。
当时的里卡多因为太羞耻了而不好意思和盖博斯提喝醉的事情,只当自己不记得了;但现在的醉酒2.0里卡多却把那股子羞耻化为了动力,非要干这件事不可。于是他拉开门栓,在朋友们嘻嘻哈哈的拍打里在沙发下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就这么昏昏沉沉地坐在地上开始拨号码,该死,为什么我记得这么清楚、按得这么熟练?我给盖博斯打过电话吗?
在提示音和里卡多的心跳同时响了3下,还没等他后悔地挂断,电话就被接通了。
“晚上好,丹尼。”盖博斯的声音有点困倦,透过电流的转换,没有那张冷淡的脸作为干扰项,轻柔得简直不可思议,像丝绸一样从里卡多的耳朵旁边滑了过去。
“对不起,盖比,对不起,呃,我打电话是为了,呃……”里卡多一手举着电话,另一只手拍着自己的脸,语无伦次,简直像个笨蛋。真|他|妈奇了怪了,他的思绪完全是破碎的,这时候那些最爱起哄的混蛋倒是安静了。可令他完全没想到的是,那头的盖博斯轻轻笑了起来似的发出了一点可爱的气音,很笃定地问他:“是为了年会时候那件事吗?”
“你怎么知道的。”里卡多惊呆了。
因为醉酒的缘故,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是今晚第六次给盖博斯打电话了。更让他想不到的事情就在下一秒:
“给我开门好吗,丹尼。”盖博斯把车停在了里卡多的房子外,望向里面黑洞洞的屋子:“我已经在你家门外了。”
“F**k,你在骗我。”里卡多感觉自己在灯光里梦游,然而等他再睁眼时,他竟然坐在冰凉漆黑的黑暗里,没有朋友,也没有灯光,也没有暖气。F**k,他是疯了吗?手里的手机是真的吗?电话是真的吗?盖博斯又是真的吗?
“No,I am not”盖博斯从车里下来,被寒风冻得裹紧了衣服,可怜巴巴地请求:“please,我真的很冷。”
就算是被幻觉骗也不想让盖博斯挨冻的里卡多稀里糊涂地在地上爬了一段找到了家庭物联网的遥控器,稀里糊涂地把所有东西都按了一遍。整个豪宅都灯火通明起来,大门也敞开了,盖博斯快步走入,也顾不上挪车了,小跑着冲过花园和泳池冲进屋里,把趴在地板上的里卡多挪到沙发上,挪开布满酒瓶的茶几,第一时间调了暖气温度、给他裹上毯子。
“天啊,这梦也太像真的了。”里卡多摸着他的手,胡乱地把脸往他的衣服里躲:“关灯,关灯……”
“没事了,丹尼尔,没事了。”盖博斯轻声哄了他一会儿,看他安静了,才敢起身去弄点热水和药谁知道他才走开五分钟,再回来时里卡多就已经又掉到了地上,像一只大袋鼠似的蜷缩在那里,带着哭腔嚷嚷“盖比又不见了”,仿佛试图以此来操控这个“梦境”实现心愿似的。
盖博斯还从没见过他这么脆弱又可怜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好笑和心疼。他本来都要睡了,被里卡多的电话一次次打醒,听着他的神志越来越不清醒,还是感觉太担心了,就开车过来感恩摩纳哥是如此狭小,如果对方在澳大利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