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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的明默平,突然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而被他往自己身边拉的徐容明显也感觉到了。

她有点奇怪,于是用另一只手碰碰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又看了过来,跟明默平四目相对,徐容语气有点担心,“你怎么啦?他们打你打得很过分吗?”

烂好人徐容,被人吓得睡不着,还要担忧的问一句你怎么啦,你没事吧?

那万一以后谁要是欺负她,又或者谁非想要想跟她结婚,她都这么烂好人又无所谓的说一句,“你怎么啦?你很难过吗?那好吧。”

那怎么办?绝对不可以。

明默平越想越不甘,原本被打消的念头又沸腾起来,他的视线在徐容的眼睛、唇瓣、长发还有有点透白的耳垂上一次次停住,却又在过分忍耐到近乎崩断的时候,骤然对上那双过分澄澈漂亮的眼睛,他这才勉强回神。

这样肯定不行,徐容不会让他抱。

明默平手指动了下,但立刻又垂伏在身侧,他心里明白的很,真的不行。

因为胆小怕事的徐容,怕是立刻就要受惊彷徨恐惧崩溃,然后从此以后将明默平彻底归为黑社会,每当他进入以她为中心方圆三百米的距离时,就要立刻打电话报警。

这可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情。

现在不让他抱还可以忍一忍,这辈子都抱不到的话……

明默平觉着抛去别的不说,他不过是想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徐容,明明是她到处沾花惹草,连上门送菜都要随便对着一个人就开始装乖讨笑,摆出一副不值钱的样子来,那就要承担后果。

不过这些话要是让徐容听见,估计她会立刻就要辩解,她只是对着胡阿姨那个样子,也是因为后者实在是一个好人,还给她很多贵水果吃,但这跟那个阴暗的,在监控摄像头后面窥视的人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对着明默平笑的!

简直是狡诈狡辩!

不过此刻狡诈的有钱人还是一副人模狗样的样子,他看似气定神闲,实际一点都不情愿的松开一点徐容的手,装出一副可怜样,“别在这里了,过一会领班过来查,要扣钱的……”

这几个字简直是敲在徐容心眼上,她“啊”一声,“你在这里工作?”

“抵债,”明默平将徐容拉到自己身前,他过分高的身影和肩背简直可以把蔫蔫小白花徐容全部挡住,不过后者没察觉到两人蹭的过分近了,还在一个劲儿追问,“给谁抵债?”

明默平此刻简直耐心的要命,编起谎话来都逻辑严密了不少,“那群人,之前抵押的房子跟这个酒店是一家公司的地皮,这边需要服务员和安保,我就被叫过来了。”

徐容听到这话,忍不住仰头朝后看了眼明默平,她的视角刚好落在他因为在说话而不断起伏的漂亮下颌线上,还有那张漫不经心却凌厉又俊美的冷白皮囊。

好吧,徐容想,他确实可以来赚这个钱,连酒店都看起来更高档了一点。

很快,俩人到了一间休息室里,还是那种一看就是员工休息室的那种地方,休息椅上搭着几件衣服,徐容去掰明默平的手,想自己坐下,结果他却突然自己松开了,站到一边去,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徐容的老毛病又烦了,明默平满意的停下心里的倒数计时,摆出一副疲惫的样子靠在椅子上,轻轻闭上眼,“没事,只是脸很痛,脖子很痛,肩膀很痛,背也很痛,不过没关系,忍一下好了。”

徐容看着他,原本默念着“别管他”的心里,不知道哪个角落,传来了一声微弱的喟叹,“他看起来要碎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