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竖起了耳朵,仔细地听。可惜说到哪里,似乎意识到少儿不宜的样子,恋橙把声音压得老低老低,只听到他时不时压低声音了笑。
我不去听了,反正也与我无关。我看着懒洋洋躺在阳台小沙发上说笑的他,清楚地明白到一点:有些东西,不是理所当然的了,有些人,也不是我一个的了。我认为最熟悉的人,在我的背後展露截然不同的一面,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
他利落的短发把他的面部轮廓勾勒得如此完美。高挺的鼻梁,丰厚美好的唇,尖尖的下巴,陌生又熟悉。清冷的月光洒在他身上时,他的侧面呈现出一种象牙色,温润柔和。是啊,这麽美好的一个人,怎麽可能我独独占有呢?我不过是近水楼台罢了,水中的月,是怎麽也捞不起的,它只能在天上,供众人仰望。也许会有揽月者,但,绝对不是我。
我弯了弯嘴角,准备爬出窗帘,才发现手脚都冰凉完了,我也只穿一件薄薄的秋衣而已。现在,已经是隆冬了。
我哈了口气,耸耸肩,钻进了我一样冰冷的被窝。很冷,但是慢慢地,它会变暖的。就象我的心。
19
一觉好眠。
失恋了怕什麽,太阳还不是照样会升起来!我用土到掉渣的名人名言鼓励自己,但是,耷拉的嘴角,明显写着口不对心。其实具体来说,我不算失恋啦,不过是暗恋失败而已麽。他不喜欢我,并不等於我不可以喜欢他。跌到了还可以再爬起来的啊,在不在原地爬起来这种问题,一点都不重要。
想清楚了这点,我吹起了口哨,章鱼状抱住棉被等待Room service。
7点30分,五星级客房服务如约而至。某人推门进来抱我起床,用冰凉的手冻我的脸,然後被他拖去洗漱间,重复的稍稍不耐烦的说教,“空腹赖床对身体不好”,“低血压更要吃早餐”…… 。吃完早餐,搭上专车──钢铁小绵羊,呼啸而去。安全到校,专心听课,等待放学。生活,多麽美好。
“徐爱果,写好论文没有?”。
同窗A嬉皮笑脸搭上我的肩,同窗B搭上我的背,好象我们,真的好熟。不说论文,一说我就头痛!本来这段时间,我一直选择性失忆的说。
5000字啊,至少5000字,我那里摸得出那麽多个字。而且选修课我也选择性地上了前面几节而已。
说起那个选修课,还真值得夸耀一番。赫赫,是性学课,没几间高校有那麽权威,那麽详尽地,那麽尺度开放地论述人类性文化的选修课的。
讲课的是个须发尽白的老教授,性别为男,据说平时为人严谨,教本专业课时课堂气氛严肃,性学只是他的爱好。因着爱好作了研究,因着研究出了几本书,因着那几本书成为业界权威,因这权威的头衔成为了某某协会荣誉会员……啊,说远了。老教授上性学课的时候可是引经据典,侃侃而谈,眉飞色舞,手舞足蹈的……总之,就是亲和力极高。
老教授本着孺子牛的本色,孜孜不倦地对我们这个有着悠久历史,源远文明却某方面较为保守的古国,进行性文化的启蒙运动。启蒙嘛,当然要从年轻人抓起。所以,当仁不让的,就是我们这些社会的未来栋梁了。
虽然我选这门课,动机是有些不纯,开始是冲着开头几节课热辣火暴的A片去的。老教授说,要以理性的眼光去看待性,於是先放几部教育片让我们先进行脱敏教育。可以冠冕堂皇,光明正大地看毛片,谁不去?起码我是去的。
然後看了几节课後,就是理论加案例了。这个,我也是去的。再後来,说到同志爱那里,男同那部分,我倒也还是去的,还积极发言咧。可是到了女同那部分……我的境界不怎麽高,暂时无法接受……就逃了。逃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逃了第二次,就有第三次;逃了第三次,就有第四次……以此类推,循环往复。於是乎,论文写不出来。
明明我那麽靠不住,为什麽同窗们还是以那麽信赖的,火热的目光望着我呢?其实,他们不是望着我,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