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沙发上喘气,这人,怎麽都不做全套的呢,OO到一半就半途而废,不象话!恋橙歪着头看了我一阵,我歪头和他对视。
“装傻对不对?”,他笑着抬起我的下巴,麽指按了按我的下唇。
“恩?”,我继续扮无知,却偷偷瞄准空隙以後,以凌波微步的身形闪进卧室!啪地关上门的刹那,我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不是我不想OO,礼尚往来是常识,来而不往非君子。只是,这次,我完全不能掌控事态发展,我怕OO到一半,被吃掉的会是我!瞧瞧,就那麽几步路,我已经腰膝腿软,无法自拔了……所以这次,就小人一次吧……
“你还欠我一次哦”,隔着门板就能听到那魅惑的声音,懒洋洋的,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可是刚才,我偷眼一看,他明明就是剑拔弩张得不行。这男人,可真会装……
好歹,我也逃过一劫了,我抚胸窃笑。
隔壁,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和男人若有若无的喘息……
17
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明明知道隔壁的水声和喘息声早已停止,可是总觉得它还隐约响在耳边,挥之不去。索性拿了CD机,随便塞张碟进去。
悠扬的风笛酥酥麻麻地震着耳膜,伴着清越的男声独白。虽然听不懂日文,但我知道,那微微扬高的尾音,是一个陌生灵魂兴奋的颤抖。不知不觉被这欢乐的情绪感染,於是安心下来,进入睡眠。可是在周公的轮廓慢慢成型的迷糊之中,清越的男声不知什麽时候变成了细碎的呻吟,尾音还是微微的挑高,却染上了浓浓的情欲的味道。我知道,我又不幸中彩了-----挑中了一张经过伪装的bl drama,还是高H的。
意识到这点,我犹豫着迟疑着继续听,因着这声音,刚才经历的情事清晰地浮现,如果那算情事的话。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动人心弦,越来越勾人心魄,我没有拔去耳塞,任由那靡乱的声音进入我的身体,一点一滴地汇聚在下腹,燃起一片燥热,令我羞愧难安的燥热。我哆哆嗦嗦地把手伸进宽松的睡裤,由本能引导着机械地做起了活塞运动,越羞愧,越兴奋。
不知持续了多久,终於尽数释放了灼热的白浊,如释重负却又怅然若失。扯过纸巾草草地擦拭一番,卷成一团就扔在了床底,终於疲惫无力地睡去。
恍惚中,好象做了一个春梦。梦中恋橙微笑着说爱我,微笑着吻上我的唇,唇舌交缠中,他冰凉的手指抚过我一寸寸发烫的肌肤,宛如一件珍宝。而我如同失水的鱼,敏感而渴望着回应他的手指,白光了几次……
清晨。闹锺不屈不挠地响了几次,被摔了几次,终於不响了。我缓了好久才清醒,唉,无奈的低血压。想要舒舒服服地伸个懒腰,伸到一半却捕捉到昨晚春梦的破碎片段,便生生止住了。
唇上的触感鲜明而真实,犹豫着颤手掀开被子,睡衣完好,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又忧郁地叹了一口气。
一直把恋橙当至交,偶尔也会色迷心窍,但我调整得很顺利:隔壁班的系花,公车上清纯的女高中生,楼上超市成熟妩媚的收银员……我很容易就把绮念转移。
喜欢的人或是亲密的朋友,恋橙是哪种,我从来分不清,硬要分清的话,头就会痛。所以,我喜欢并一直粗线条。我不擅长主动,只擅长等待。我知道等待让我错失某些已知或未知的东西,但始终相信,等待的时间,会自然而然地带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
要是能更主动些就好了。我一边鼓励自己主动争取,一边怯弱着把等待贯彻下去。於是,我享受着他给我的溺爱,自私地胆怯地不深思背後的缘由。我痛恨这样的自己。
敲门声总是准时地在清晨7点半响起,即使是想赖床的周末。平时我总是撒娇地拿被子蒙住头,等着恋橙推门进来抱我起床,用冰凉的手冻我的脸,然後一脸不情愿地被他拖去洗漱间。而且总会有些重复的稍稍不耐烦的说教,“空腹赖床对身体不好”,“低血压更要吃早餐”……之类的,琐碎而温暖。
可是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