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笑意却证明?他并不信她说的这话。

遂听他道:“都?督府缺架秋千,夫人若是想荡秋千,莫非还专程回磨盘巷一趟?”

商月楹暗自偷瞄他侧过去的脸,视线不自觉往他勾起的唇畔边一落,很快又匆匆别开。

自那夜她从梦中?醒来,发觉正与他唇齿相依,她便有些不自在,可却又说不出是何处令她想躲开他。

非要讲,那便是他用薛瞻的身份,夫君的身份来亲她,少了些情丝逗弄下的旖旎,晓得是他,却也?没觉着太?过抗拒。

就?好像,那个吻,仿若就该在那时出现,她哭得伤心,他就?应及时?出现,细细碾磨着,安抚她,叫她寻求一丝安心。

那夜过后的接连数日,她见?了他,总有些躲闪之意,前两日靠在榻上辗转反侧,终叫她哄好自己。

分明?他亦亲了,那该扭捏的也?合该是他!

眼下?二人四目相对,彼此都?觉着有些甚么东西不一样了,却又心照不宣未提及那个叫人昏沉、叫人遐想、叫人不自觉被卷进去的漩涡。

收回思绪,撇撇唇,她只好淡淡‘哦’一声,算作应下?。

薛瞻不再逗弄她,朝她招招手,叫她打帘出来。

商月楹喝罢两盏冷茶,捉裙而?出,就?见?月亮门外不知何时?摆了几捆麻绳及彩带,还有几块磨刻得圆滑的木板与比她一条胳膊还粗壮的树枝。

元青见?了薛瞻出来,忙递上铁锹,薛瞻回首冲商月楹瞧上一眼,遂捋了衣袖,复又踏进花韵阁院中?,寻了处空旷地,使力凿开地砖,一点点往外挑着泥土。

他做起这般力气活来倒熟练极了,商月楹倚在廊柱旁,掀眸把他望着,瞧他的脸,他宽广的肩背,被躞蹀带束得劲瘦的腰,以及露出来那截线条尤为流畅的小臂。

恍惚忆起他曾在边关待了那么些年,商月楹一瞬出神,了然点头。

常听爹爹讲,边关冬日里严寒,夏日里又热得能将人晒化了,他......定?也?是苦苦熬过来的。

这厢,薛瞻已凿去数块地砖,元青递去粗壮树枝,又摸来一把不知从何处寻来的铁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