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递与冬莺看,不放过她眼?眉一闪而过的慌色,冷声道:“这些钱,都是?公爹给你的,你若今日好好交代,你尚有命在,你的家人,亦能安好。”
“可你若扯谎敷衍了事,旁人倒也罢了,好好想想你的儿?子。”
此话一出,冬莺骤然抬面,狠盯着商月楹,嗓音沉得?厉害,“你把我儿?子怎么了?”
却说商月楹一霎起身,俯视着她,嗤笑一声:“我只不过一试,养在你胞弟膝下的那个孩子,还真是?你的儿?子呀?”
冬莺错愕一瞬,撞进商月楹了然的神色里。
商月楹沉静与她道:“公爹每月给你银票,你藏了一半在城郊,又拿出一半回家给你双亲,若说要孝敬双亲,为何只给一半?”
“偏你胞弟是?个赌鬼。”
“那些银钱,哪怕只给一月,亦能够寻常人家过活许久,可你每月都会出府,每月都不曾忘记要送银钱回家。”
“你胞弟有一妻二子,身上?无一技之长,又好赌,频频出入赌坊,却锦衣玉食,一家人好不快活。”
“若你只是?寻常阿姐,何苦每月送钱由你胞弟糟践?”
“又或说,你若是?想送钱与你双亲,为何不劝诫双亲收起那些银票,不叫你胞弟挥霍干净?”
“思来想去,只余一个答案。”
商月楹屈指弹一弹手中的纸,声音仍飘荡在冬莺耳侧,轻得?厉害,却振聋发聩,“这上?头的记载,是?从侯府抄来的,景佑二十年?,你曾因?家中有事向侯府告假三月,而应允此事的,却是?公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