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女娘娘讨来心灵手巧的本事。”
听罢乞巧二字,商月楹不自在扯了扯唇,偏开脑袋,搭腔:“妈妈是个会心疼人的,坊市到了夜里?热闹,料想我也?是要出去逛一圈,便吩咐下去罢,当天过了晌午便休息半日,傍晚想出去便出去,但要赶在亥时前回府。”
春桃眼眉立时扬满喜气,忙伏腰谢罢,嘻嘻笑道:“那奴婢便先替那些个姐妹多谢夫人!”
说话间,秋雨叩几下门,先问了嘴早膳要吃甚么,后又捧一碗黑黝黝的药汁进来。
商月楹一霎耷下两条刚画好的眉,努努嘴,仍说要吃她下的阳春面,心内辗转想着做戏做全?套,便将这药给喝了个干净。
对外只讲稍稍染了些寒气,屋内隐隐淌起一丝沉闷的热,用罢一碗面,商月楹索性吩咐两个婢女将矮榻搬去绿荫下,自个握了把扇,一下没一下晃着。
午晌用着老法子避开了前厅送来的午膳,又因春桃知情,主仆两个里?应外合,那些诡计多端的菜肴一并被辗转送去了小厨房。
午憩的间隙,清风吹得商月楹有些倦怠,与春桃睇眼几晌,自顾回了屋内歇下。
再睁眼,蝉响渐渐被蛙鸣替代。
荣妈妈闻声她仍没甚么精神,这会又醒了,忙进屋探了探身子烫不烫。
摸到额间温热,这才?长舒一口气。
前厅送了晚膳过来,却听她讲想吃胡饼,荣妈妈也?顾不得旁的,拉了秋雨就往小厨房走。
秋雨得了春桃睇眼,忆起昨夜夫人叮咛,了然点?点?头,贴耳与老娘讲罢,便叫荣妈妈惊喜挑眉,回首瞧一眼。
月满绮窗,廊下掌了灯。
商月楹歪了身子倚在案前睨话本,窗外被灯火摇晃的身影在不经意间变得高大,稍刻,窗柩被轻轻叩响。
“......夫人。”是薛瞻静息立在窗外。
眯眸瞧他一动不动的影,商月楹从鼻腔轻轻哼出一声,仍留着多日的气,两条胳膊撑起身子,推开窗,淡然撞进他一眨不眨的眼,“何事?”
眼瞧他目光不受控往她的指尖落,复又勾起一丝仓皇避开,几晌,沉声道:“怎么还?病着,魏老的药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