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总忍不住低目扫量。

春桃提着兔子灯在一旁欣欣笑着,商月楹瞧得认真?,竟不知不觉走偏了主道,离各个小贩的摊前已?是极近的距离。

“快让开!”

俄顷,不知何处大声嚷了起来,商月楹尚来不及抬眼,就听春桃惊呼。

近乎只是一瞬,腰身被一双手紧紧揽去,旋身跟着那双手转了几圈,听得头顶一声闷哼,商月楹方错愕仰面去瞧。

“嘶”春桃提着兔子灯忙凑过来,倒吸一口气,“都督?”

沉闷的柱身落地响彻双耳,商月楹转眼去瞧地上?的木桩,终是反应过来,若无薛瞻及时挡开,她的脑袋少说也?要被这木桩砸出一个五指宽的包。

侧边是茶肆,方才?这木桩便是从茶肆屋顶砸落下来。

稍刻,茶肆的掌柜匆匆赶来,眼眉上?下将二人扫量,忙道:“哎哟,二位,当真?是我的过错,今夜乞巧,我想着用木桩缠些藤萝上?屋顶,不想意外伤着二位,不若这便随我去医馆瞧瞧罢?”

商月楹睐一眼薛瞻的脸色,抿紧两片唇,“......去瞧瞧?”

薛瞻平静点?头,“夫人陪我去。”

四?下仍有瞧热闹的百姓张望,商月楹不自在暗窥几眼,眼眸稍垂,“好。”

辗转跟掌柜去了汴梁河边最好的医馆瞧,听得郎中言,未伤及筋骨,只稍稍搽些药酒,掌柜立时松了口气。

他歉意朝二人笑笑,“今日实在抱歉,叫我扰了二位雅兴,这样,我那茶肆新?开不久,这往后一整年的茶水钱,我都包了,二位可否留个姓名?”

却说薛瞻只淡着神色穿好外袍,答道:“不必,木桩光滑,日后若再吊去屋顶,务必用粗糙些的麻绳,别再因此砸了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