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打?开话茬,又忆起薛江流的可恨。

商月楹言语一顿,忽哂道:“其实,那夜在宫里?,我是想安抚你的,与旁人无关。”

那夜,她的确见?着宁绪之?了。

但,彼时,她心内想的,只有如何安慰他一事。

言语甫落,她扯了扯唇,搞不明白如今与他之?间,到底是个甚么境况。

却听他倏然答话,低嗓里?带些颤,“......单单是,对我的关心么?”

商月楹:“嗯。”

既将话讲开,她复又道:“分房睡一事,的确是我提出来的,你对我下药,虽讲我的身子好了许多,可我仍有生气的权利,亦有拒绝的权利。”

一瞬合目,她道:“今夜你就在此睡吧,我以后不要再关心......”

“......你做什么?”

未料他蓦而起身,快步行至她身前,落下一膝,揽紧了她的腰,“不,楹楹,我怕你离我越来越远,我不愿这般,你打?我,骂我,你往后想如何都行,我不要你放弃对我的关心......”

腰身的手益发收紧,沉默几晌,腰间的布料被洇湿,只余一句懊恼至极的话。

“商月楹,你管管我。”

商月楹哑声而坐,轻轻抬臂抚向他的脸,指尖摩挲起一片湿润,没忍住又握拳捶他的肩,“你好意思?不怕我往外四?处传?”

他却用力揽她入怀,摆摆头,“叫他们随意说罢,我只要你,旁的都不要了。”

商月楹抿紧唇,由他抱了半晌,方晃晃腿,“看你表现,我要回榻上?。”

言语甫落,膝弯抄来一条胳膊,薛瞻轻而易举抱起她,旋身往榻上?去。

商月楹被放进帐内,却未见?帐落下,眼前落了一道炙热呼吸,她听清他克制的声音,“......夫人,我能不能亲你一口?”

她借以月色窥清他尚还?湿润的眼睫,撞进他比星月更亮的眸底,稍刻,匆匆垂下眼,轻轻嗯了一声。

炙热的呼吸一停,仿若蝶翅的吻轻扫眼眉,而后落在鼻尖,粉腮,偏没落在唇畔。

商月楹撇开脸,小声道:“不是讲只亲一口。”

她只觉他的双唇擦过脸颊,陷进鬓发里?。

静默一瞬,唇角贴上?柔软的吻,一点?点?轻啄她的唇,大约是她未反抗,渐渐地,唇珠被含住厮磨,下巴悄无声息贴来几根手指,轻轻攥着。

不知是二人之?间谁先觉得干渴,汲取了对方一口。

帐内喘息声渐浓,商月楹的阵地从床沿辗转挪去了更深的角落。

被抵进角落,唇被含着反复碾来碾去,商月楹从鼻腔里?哼出一声,两条屈起的腿不自觉放平。

却意外踹翻软枕下榻,滚落几圈碰出矮几的声响。

“......夫人?”窗外很快响起春桃的声音,“发生何事了?”

商月楹忙伸指抵在他的唇边,涓涓声线益发细,“春桃醒了,别亲了......”

薛瞻却就势捉来她的手指啄吻,又俯身含住她的唇,只来得及在喘息间答话,“不管了,楹楹,我爱你。”

这一次的吻逐渐有了攻势,商月楹挣扎间喊出一声‘没事’,听得春桃离去的脚步,才?放任自己沉沦在酥麻里?。

二人的呼吸,若拿来作比较,此刻已?不晓得谁更胜一筹。

薛瞻翻了个身,半倚在床沿,抱她跨坐在身上?,一面啄吻她,一面稍显迟疑,哑声道:“上?次那种感觉,还?要再来一次么?”

商月楹掐紧他的两条胳膊,埋进他的肩颈,只顾装傻,“......哪次?”

他屈膝轻推她的背,抱了满怀,“你恨我是块木头那次。”

商月楹手下力度一霎发紧,却未答话。

有时,沉默便是答案。

薛瞻稍稍仰面,滚了圈喉结,扣紧她的后颈,从柔软的唇辗转去耳侧。

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