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愿。

至于倪湘的命,他会在合适的时机取走,说那被推出来的婢女是主谋,他从未信过。

风声呼啸,元澄的思绪短暂回笼,再度抬眼看向薛瞻,“大人,那位倪姨娘传话的本事极高,过不了今夜,外头的人都知道您已病愈,那......明日要上朝么?”

薛瞻勾唇:“自然是要去的,我若不去,有些人怕是该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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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薛瞻便出现在金銮殿中。

不知情的朝臣面面相觑,眸中讶色明显,不明白这抱病了大半年的都督如何就神清气爽来上朝了。

而知情者,如枢密院院使傅从章这般时刻注意薛瞻动向之人,昨夜接到薛瞻已病愈的消息后,便连夜与三皇子递了信。

此刻站在薛瞻身侧,见薛瞻神情淡漠,傅从章便借着笏板遮掩与薛瞻搭话:“都督,当真许久不见。”

薛瞻瞥他一眼,似笑非笑答道:“傅院使是今日第一个与我交谈之人,听傅院使的语气,对我好像还颇为关心?”

“你我是同僚,我岂有不关心之理?”傅从章道:“若不是都督尚在病中不可叨扰,我早已登门探视了,再者,这朝中关心都督之人可不止我一个,却只有我与都督明说了,不知都督能否听出诚心二字?”

傅从章一语双关,借着关心薛瞻身体的幌子来试探他的口风,薛瞻侧头认真看了傅从章几眼,那双眼眸好似洞悉了什么,半晌又将头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