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话岔走,便是不愿再提那件事了。

荣妈妈咽回舌尖转了几圈的话,只好笑答:“如今进了春,天暖了,文士都去了城郊对弈,不少官眷都携手踏春呢,夫人既来了兴致,不若去铺子里租些捶丸器具,奴与两个婢子陪夫人去玩捶丸罢?”

商月楹笑吟吟点头,“行,我与春桃一组,妈妈与秋雨一组,瞧瞧谁打的窝多。”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主仆四人出了城门。

城郊果真如荣妈妈所述那般热闹,小姐们巧笑嫣兮放着纸鸢,文士雅客在凉亭对弈作诗。

寻了个空旷草坡,商月楹挽袖握杆,对着那球一击,球顺着青草滚了几圈,便稳当落进了窝里。

荣妈妈擦一把额上细汗,夸赞道:“夫人捶丸的技术极佳!”

春桃得意道:“那是,论玩这个,汴京还没哪位小姐能越过夫人去呢!”

说罢她又忙捂住嘴,仿若一时兴起说漏了嘴,泄了商月楹那端庄娴淑的名声。

荣妈妈哈哈笑了几声,“瞧着你机灵,这会怎么又犯蠢了?”

“夫人俏皮是好事,可没人规定过闺秀一定要如书里那般端着!”

春桃这才松口气,羞赧一笑,“妈妈......”

商月楹也讶然不过半日相处荣妈妈就已发觉她的真性情,今日这捶丸玩得高兴,她索性扔下杆子,往那绿草茵茵里一躺。

她秀脸笑意更甚,“妈妈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