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要去宋宅替商月楹讨个公道。
商月楹哪里会让她就这样贸然冲过去,那元青冷着脸可不是好惹的,元澄虽好说话,可到底是宋清时的人。
还有宋清时......
怒意如泄洪似的往脑门上涌,她及时拉住春桃的衣袖,“不必去了,春桃,将阿娘寄来的信拿来。”
春桃只好压下替主子不平的忿然,转身去桌案底下的屉中拿出几个信封递给商月楹。
信里多是写了些阿爹阿娘挂念檀娘的思念之语。
商月楹继续往下读,写信之人的话锋一转,调侃商月楹已离家许久,家里又多了一只小黄狗,还等着她回去亲自喂养呢。
垂眸看着信纸上那些熟悉的字迹,商月楹到底是没忍住鼻头一酸,字迹登时被洇得模糊。
“春桃,我从前看过一些话本,”商月楹忍住即将升起的哭腔,“上面说有些男子为了得到女子,会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装成女子喜爱的模样,我大抵也是这样才被骗了罢?”
春桃在商月楹身边懒散惯了,连商月楹念书时她也躲懒,这会儿也找不到甚么合适的话来安慰她,刚在心里串了几句话想说出来,又见商月楹将信重新收好,自顾掏出帕子擦干眼泪。
商月楹起身拉开八宝柜,挑了几件常穿的衣裳。
她发泄般地将衣裳往包袱里塞,道:“这次的事只当是吃了个教训,吃一堑长一智,这扬州我是一刻都不愿意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