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恨他。
绑了薛如言的麻绳稀稀散散落在地面,像一条潺潺不息的河,他一人站在河的对岸,另一头,是?宋罗音所?求的,另一种意义上的,阖家欢。
他扯开唇畔笑笑,“不若问?问?你的好儿子都干了些什么。”
“如今连条狗都知道该避开几个皇子争储一事?,他却频频往那?锦绣楼去,父亲,你前脚在殿中应下礼部试一事?,后脚,你的儿子便暗自与三皇子党联络......”
“我当问?一句,陛下若得知此事?,你这官位,可还能安稳坐下去?”
章兰君在一旁惊呼:“那?薛家岂非也被当作三皇子一党?”
薛瞻幽幽睐她一眼,语气尚且没那?般冰冷刺骨,“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二婶聪敏,一点便知,那?......砚明那?里,还望二婶费神?劝几句。”
薛玉拧眉道:“堂兄这是?何意?四弟弟莫非也参与了?”
薛瞻只瞥一眼她,未答话。
薛江流噎了半晌,见薛瞻往外走?,复又扯开喉咙怒斥:“便是?你弟弟做了糊涂事?,你也不能下如此狠手!宜室宜家,你母亲从?前教你的东西都教进狗肚子里去了不......”
“你没有资格再提我母亲!”薛瞻蓦然打断他,背影冷硬如石,嗓音高亢如破竹。
院内默声几瞬,须臾,薛瞻冷声道:“我母亲这辈子最?大的错,就是?嫁进了侯府。”
冷若寒冰的话,就这样飘进薛江流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