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能料及之事?太多,三皇子党羽愈多,争储的可能性便愈大,若一朝叫他眼睁睁瞧着?储君之位落入他人手里,此人阴险狡诈,又得党羽相助......”

他忽而靠近,沉了嗓,“那?,便不是?没有夺位的可能。”

“陛下心内如明镜,早有试探之意。”

“薛家若沦为三皇子一党,沦为谋逆一党,那?便如同一片草地,火一烧,就燎干净了。”

商月楹听?得慌张极了,眼珠子轱辘一转,握拳骂道:“你那?两?个弟弟当真是?蠢!还有你父亲,你分明是?为了全家好,他却是?非不分,这般明晃晃的袒护,宠妾灭妻,当真令人不齿!”

“也不配再当我的公爹!”她犟着?脸一扬下巴,话里话外对侯府大房的人都讨厌极了。

忿忿暗骂几句,商月楹复又睇他一眼,“......如此说来,你的眼睛,兴许是?傅从?章害的?”

薛瞻意外侧头把她一望,吊起一边眉峰,颇有些忍俊不禁,“夫人好聪慧。”

“放宽心,虽暂未抓住傅从?章的把柄,但我不会叫人再暗算一回。”

他幽幽道:“只要我惜命些,夫人便是?想做寡妇,也做不得。”

商月楹一霎羞恼,瞪了他一眼,旋裙往外走?。

“啪嗒。”

俄而,有甚么从?她腰侧落在软毯上,发出沉沉一声。

她立时吓了一跳,忙弓身去捡,那?人却快她一步,将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举在半空细瞧,“......匕首?”

商月楹踮脚去夺,“还我!”

薛瞻只觉指腹下有处凹凸,他一转刀柄,须臾看清了刻磨得规整的‘檀’字。

再落眼去瞧商月楹的脸,几分躲闪,几分羞。

薛瞻倏而一笑,“还你?这匕首锋利,不似女子所?用,倒像......”

他笑意更甚,“送与我的?”

挣不过他,夺不过来,商月楹索性不与他辩解了,忽而扯了圆杌坐下,替自己斟了半盏冷茶,拧着?嗓道:“你、你替我打听?玉屏的事?,我自然要答谢你,不是?常说礼尚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