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瓶塞,从材料到制作手法,都绝非舟口镇所能拥有。即便我认为这样的容器远胜于碗和杯,我也无法将之带回舟口镇。若我在此地多留一日,便多知道一些舟口镇永远无法实现的文明,留下的用意是为何?”
何霜知道他说的对,无关乎悲观与消极,他只是提前想到了一切的困难和阻碍,做出了最清醒的决定。可她还是不甘心,道:“那这里的人呢?我呢?”
徐元礼眼神一闪,低下头,语声沉沉道:“你为何总要为难我?”
“我为难你什么了?明明是你,你明明知道我很在意你,为什么总要伤我心?”
听何霜说话的时候,徐元礼飞快抬了下视线,眼神颤动,像蝴蝶扇动翅膀,只是一瞬,他的眉眼又迅即耷拉下去。
“我问你,”何霜怕他为了逃避问题突然走开,先将一只手按住他的右肩,“你对我是什么想法?”
掌下徐元礼身体僵住,其实他肩膀并没有发热,何霜却觉得自己掌心被传导了热量。
“嗯?你说。”何霜用极轻的声音问。
“这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舟口镇不是也提倡自由恋爱吗?你们镇上人谈恋爱,双方情投意合不重要?”
“你并非舟口镇人。”
就这句话,这句徐元礼说过不下几十次的话,令何霜火冒三丈,她闭了闭眼,压下怒火,道:“我先不追究你总说我是外人。我问你,一对男女相爱想在一起,跟他们是哪里人有什么关系?”
“何霜,你没有明白。”徐元礼抬眼,郑重道:“舟口镇和这边,从源头就失去了可能我们在一起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