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张脸藏在围巾里,刷新闻才知道,这几天出了几起恶性抢劫伤人事件。
项明峥来的不算迟。
二十分钟之后,沈徽林关掉了快没电的手机,抬头时看到了人。
申市好几天没出太阳,夜晚显得寒冷阴沉,像是低饱和度的一幅画。项明峥个子挺拔,眉目高冷,在人群中一眼就能够看到。
沈徽林靠坐在行李箱上,安静看着关上了车门,在想他会不会找到自己。
他回身关上了车门,抬眸看了过来。
目光相撞的时候,沈徽林站起来快步走了过去,行李箱被落在了身后。
她几乎扑在了他的怀里,他大衣质地并不柔软,身上带着淡淡的烟草味。
“这么想?”他低声询问。
沈徽林抱了一会儿,仰头看他,赶在二十号过去之前,说了一句“生日快乐,项明峥。”
动车从西宁到中转城市,一个小时;中转城市飞往申市,三个小时。
她选择了最快能返回申市的返程方式。
申市的夜晚从不寂静,光影闪烁、鸣笛声不断。他依然是沉的、静的,可能是因为地铁口倾洒出来的光影,沈徽林从他的眉眼里看到了几分温柔。
沈徽林抬手碰了一下他的胳膊,又将手缩了回去,“好冷。”
项明峥转身到身后拿了她的行李箱,坐进车里时问她:“想去哪里?”
车内打着暖风,不一会儿身体就热起来了,沈徽林动手去解厚重的围巾,“想先睡觉。”
项明峥侧眸看过来。
沈徽林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我有点儿累,就想先睡一会儿······”
沈徽林发现他眼底带了笑。
“去哪里睡,回酒店、还是申南?”
沈徽林看了一眼所处的位置,说了个就近的地点,“酒店。”
车子拐弯,挑了一条近路。
回到酒店,沈徽林脱掉身上层层叠叠的衣服,去浴室洗了热水澡。
出来时项明峥不在。
沈徽林换上睡裙,又吹干了头发,蹲在床边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装了白玉吊坠的礼物盒。
刚起身回到床上,项明峥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袋子。
“洗完了?”
沈徽林点点头,“你去哪里了?”
项明峥将单手勾着的袋子放到桌上,“买吃的。”
沈徽林见他从里面拿出几个外卖餐盒,招手示意他先过来一下。
项明峥看到半跪在床上的人,抬步走了过去。
在床前站定,看着她低头打开了一个黑色的小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块白玉。
头顶的灯照在她的身上,去海拔那么高的地方也没有黑,洗过澡之后白皙的脸像是粉色花边,比她手中的白玉还要柔软细腻。
左手戴手表,她拉过了他的右手,将东西戴在他的手腕处。
“好了。”
沈徽林低头看他的手腕,几天来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礼物选对了,他时常漫不经心又寡言,这块儿白玉戴在他手上,透出姣姣温柔的风骨,中和了他身上的沉冷。
项明峥说:“礼物?”
沈徽林点头,难得有些霸道的没有问他是不是喜欢这样的话,起身下床去吃他买回来的宵夜。
项明峥没有吃,在床边的椅子里坐了一会儿,脱掉上衣去了浴室。
沈徽林安安静静的吃完了一份,将外卖盒收拾起来,放到了外面。
回到卧室,卫生间的门刚好打开,项明峥擦着头发迈了出来。
沈徽林进浴室洗漱,看到他洗澡的时候摘了手表和吊坠放在洗手台上。她将两样东西都带了出去,手表收纳进床头的抽屉里,想要将白玉戴回了他的手上。
项明峥靠在床头,左手拿着手机在翻,右手伸给她戴。
“要是能防水就好了。”沈徽林低声说了一句。
项明峥视线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