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明峥抬眸看她,清俊的眉眼,眼睛里有沈徽林的倒影。
他轻笑,“你是谁?”
原封不动的将问题抛还给沈徽林。
沈徽林不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不知道她姓甚名谁。
沈徽林细白的手抓住了散开的浴袍,“我叫沈徽林。”
沈徽林?
完全陌生的三个发音。
项明峥目光停在了她的脸上,突然重复了一遍,“沈、徽林?”
沈徽林疑惑他为什么要将姓和名字分开说,还说得那样低缓。
项明峥很少记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是陈正南不止一次提起刘骅的事情,就算再不上心,项明峥也依稀记得那个女学生的名字不是这个。
突然沉默下来。
所有的触碰也停止了,过了一会儿,他抬手碰了下沈徽林垂落的长发,“之前不叫这个。”
“啊?”
项明峥:“学校会议室。”
“我那天替我室友值班。”沈徽林说。
他抚着头发的手往下,替她往上拉了一下浴袍,又起身去亲她。
在靠近她的侧脸时,项明峥突兀的停住。
“不欺负你了。”他低声一句。
随即单手搂住沈徽林,将她带到了沙发上。
他退开坐到一边。身体分开了,那些在他怀里积攒的温热也逐渐退散。
沈徽林看着两人之间拉开距离,身体不再紧绷,肩膀下陷。
无意识间看到的衣裤褶皱表明他有反应,但他没有继续。
沈徽林一时之间不知道,她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失落。
项明峥侧身倒了一杯水,声音平淡,“值班也写你室友名字?”
沈徽林点头。
两人之间突然安静下来。
半晌,沈徽林问:“刘骅是你同事吗?”
项明峥说:“算是。”
陈正南是项明峥直系下属,刘骅又是陈正南的左膀右臂。
沈徽林微微皱眉,低声说:“你同事把我室友害惨了。”
她说了齐悦被刘骅哄骗吃了几次饭,就被举报到学校的事情。
项明峥淡淡听着,觉得沈徽林看起来聪明,其实在这种事情上很傻,那个女生说什么她都信。
如果不是有实质证据,离婚代价太大了,潘馨那样的人,不会无理取闹。
见沈徽林对室友深信不疑,项明峥没有点破。喝完了水,问她想吃什么。
沈徽林没回过神,“现在吗?”
项明峥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半。很多时候他作息混乱颠倒,这个点儿外出、吃饭都是常事。
沈徽林仰头看他,可能是因为犯困,也可能是因为刚才的亲吻,她的眼底带着一些湿红。
“吃饭,还是去睡觉?”
暧昧和亲密冷却下来,沈徽林再近距离靠着项明峥时,心底浮现了不自然,“有点儿困。”
项明峥说:“早点睡。”
那些情人一般的亲昵消失了,项明峥又回到了原本的位置,恢复了高冷矜漠的样子。
他说完起身回了卧室,不一会儿沈徽林听到浴室门打开又被关上的声音。
他进去的时候反应没有完全退散,可能是自己草草解决了,将近四十分钟后从房间出来时,已经换了一套衣服。
外面是深夜,项明峥一个人在客厅喝完了剩下的酒。
市中心繁华地段,因为所住楼层太高,出奇的安静。
夹了冰块的酒划过食道,身上也沾染了凉意。
沈徽林住的那间卧室房门紧闭,刚才的亲密就像是插曲。
那次会议,不仅刘骅注意到了拍照的女生,项明峥也注意到了。
他比刘骅更早的看到了沈徽林。
那天项明峥从外地回申市,刘骅负责接待。在参观华耀的新媒体设备时,陪同的人说华耀正在和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