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会所外面,项明峥揽着有些站不稳的人到了车边。

沈徽林往后退了几步,手抵着车门不上去。

在车前僵持良久,过了两三分钟,安保走了过来,问项明峥是否需要帮忙。

项明峥抬手示意他别靠近,低头问怀里的人,“不回家吗?”

沈徽林仰头看他,真喝多了,一双眼睛格外潮湿,“不能坐你的车。”

项明峥一手扶着车门,低声像是耐心十足,问“为什么?”

“······你酒驾。”她含糊说:“我不想死。”

已经入秋,夜里的风有些凉,项明峥被吹乱的头发遮盖了一些眉眼。

一手控制住了沈徽林的两只手腕,将她轻而易举带进车里,他勾勾唇角,“那我们死在一起。”

尾音上扬,带着几分作弄调侃。

沈徽林脸靠在他怀里,摇头时脸部摩擦着他的衬衫。

司机等了半晌,等后座安静下来,问:“项先生,去酒店吗?”

项明峥将沈徽林的碎发拨到一边,“嗯”了一声。

第32章 “那什么人可以做?” “清醒的人。”

去的是上次来过的酒店,不回家的时候,项明峥在那里常住。

沈徽林被他单手扶着肩膀带到楼上,电梯里倒映出两个人的身影,他西装外套敞开,高高的个子,矜持中透出几分随意。

她看着反光里的自己,偏粉色的裙子,是在他一身暗沉中唯一的亮色。到了所在的楼层,沈徽林靠在他怀里仰头看着他。

说以前来过这里。

项明峥低声“嗯”了一句。

踏过铺着厚重地毯的走廊,沈徽林身体在漂浮,抓住了项明峥带着凉意的袖口,问他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项明峥低头输入几个密码,打开门又关上,将人带了进去。

在他去拿水的时候,沈徽林靠在沙发里,脸上带着一些醉酒后的薄红。

项明峥去而复返,走到茶几另一侧,看到她微微偏着头,目光里带着几分好奇的打量。

他没什么多余的表情,走过去将水拧开递给她,“不认识了?”

她摇头,“你是项明峥。”

酒精在体内发挥作用,喉咙泛起灼热干燥,沈徽林仰头喝了好几口水。沾了液体的嘴唇很湿润,他抬手指腹擦去她下唇的一点儿液体,没有立即离开,在上面按了一会儿。

沈徽林有些疑惑,张口就要说话,柔软的唇舌碰到他的指腹。

在错愕之中,她将水瓶递了出去。

项明峥接过反手放到身后,移开的手落到了沈徽林的侧脸。又逐渐下滑,落到了她的脖颈处,轻轻环握,可以感受到掌心里脉搏的跳动。

沈徽林仰头看着在光影下身形颀长的人,抬手扶住了他的胳膊,顺着力道起身,脚下站不稳跌撞到他怀里。

在他刻意的动作之下,很容易挑起身体内的情热,沈徽林脸埋在他怀里,声音被挤压的含糊,“抱一会儿。”

他应声说:“好”。

这种抱却不是沈徽林以为的那种抱。

揽着她坐进沙发里,将她带到腿上,细腻的腿部肌肤严丝合缝的贴合着他的西装裤。

她问项明峥,是不是一直住在酒店。

他说大多时候都是。

她又问他为什么不回家。

项明峥的手放在她的腿上,淡淡解释家里和酒店没什么两样。

沈徽林轻微的喘息,向后退了几寸,又被揽着上前。

视线堪堪齐平。

沈徽林看着眼前的人,身体被酒精侵袭,思维有些混沌,仅存的一份清醒足以让她看到项明峥的神情。

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他像是并没有多投入,眼眸漆黑而沉默,除却到兴头上不容拒绝的全然掌控,大多数时候并不急切。

沈徽林双臂揽着他,轻声说:“喝多了的人不能做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