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如旭就一把揽住了祝年,“年年不哭,不要再掐自己了,要疼的。”
祝年趴在他怀里,根本忍不住眼泪,抱着他的脖子把温热的泪水都浇在了他的身上,又抽噎着小声问:“你、你的伤,疼不疼?”
殷如旭抚起她的脸,吻去那眼泪,他的嘴唇因为缺水而显得干燥起皮,温度也低,粗糙地磨着祝年的眼角,“不疼。你没事我就不疼。别怕,我们很快就能出去。”祝年呜咽着在他的安抚下点头。
诺亚带了水回来,祝年已经不哭了,也喝了点水,殷如旭的伤一时半会儿控制不好,只能先暂时止了血。在诺亚没看见的视线盲区里,他把祝年撕下来没用完的衣衫碎片又塞回给祝年,垫在她掌心里,轻轻捏了捏。
“后来呢?”诺亚继续问小树,“看来你还是逃出来了,你的桃子姐呢?”
小树也抱了一杯水,却一口也没喝,她惨然地笑了笑,“车就要没油了,我们迟早会被抓住,但桃子姐还是把油门踩到了底,她说能跑多远就多远吧,哪怕再远一米,也有一米的自由。”
“我忽然就不怕了,我想等到车子开不动了,我们就从山上冲下去,能和桃子姐干干净净地死在一起也很好。”
“很快,我们看到了山顶的那棵桃花树,悬停已经太久了,它已经枯死了,只剩下干巴巴的树枝,一点也不好看。但我还是趴在车窗上望着它,我记得它开过花的模样。”
“在车子即将掠过那棵树的时候,我听见桃子姐叫我,她还是那样温柔的笑着,说,小树呀,如果可以,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