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女罢了，有什么要紧的？他们又没有给方舟城造成多大的损失，哦，顶多算是丢了辆警车吧。那再花时间去抓捕他们岂不是浪费人力物力？还浪费了我三刻钟的时间听你喋喋不休，实在可恶。”

“你们这些人啊，就是把感情看得太重，什么爱啊恨啊，好像离了这些东西就活不下去了一样。殊不知，那些无关紧要的情绪毫无意义，只会让人变得可笑可悲罢了。”他加了力气，用脚尖碾压着，那人的尖叫声都走了调，听起来颇为瘆人。

诺亚也皱了眉，抬脚就踢，把那人踹得在地上翻了好几圈，“好吵。”

“方义，拖下去吧。”诺亚转了身，又回到办公桌前坐下，翻着手里的文件，再也没看那人一眼，“示众的时候说明一下情况，再有人因为殷如旭和祝年的事情来烦我，就地处决。”

“还有……”他又抬起头，像是想起了什么，挽起袖子，随手拿了桌上的剪刀，一剪子剪断了腕间的红绳，隔着办公桌扔到了地上。

“他们两个在警局宿舍的所有东西，以及这根绳子……”他已经又低下头拿了钢笔开始批阅了，话一点没断开，毫无波澜地继续说，“全拿去烧了。”

眼前的火焰蹿得老高，那是殷如旭带着她来到了卷柏的地面之上，升起的一小堆篝火，给她烤红薯吃。

此刻，祝年盯着那火光在发愣。方义发来信息一条接着一条，一句句地拼凑成了一个她不认识的诺亚。他比祝年刚刚接触他的时候还要冷漠了，甚至已经不是冷漠，而是独裁暴戾，毫无情感。

怎么会这样呢？

一阵风刮来，火苗惶恐不安地惊颤，祝年也打了个哆嗦。殷如旭解开衣襟，展开长臂，把她搂进怀里。

“我让方义继续观察，保持联络，你别太担心。咱们先静观其变，看他到底想做什么。”他一手抱着祝年，一手举着剥好的红薯凑到她面前，“吃一口？”

祝年闷闷地应了一声，就着他的手咬了一点，发现味道还行，就又吃了一口。见祝年喜欢，殷如旭就捧着那红薯看着她吃，祝年想伸手自己拿着，他却往回收了收，“脏手，我拿着你吃。”

祝年仰起头看他，拍拍他的脸：“堂堂殷副队开始卖烤红薯了，还得亲自拿着喂人吃，亏不亏？”

“唉……”他装模作样地叹气，懒洋洋地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咯，跟你私奔就是这样呀，吃糠咽菜也得认，谁让我无家可归，只能指望祝大小姐发发善心，留我给你暖被窝呢。”

一番话说得祝年笑倒在他怀里，许了他今晚伴驾。

闹了一阵后，祝年吃完了红薯，殷如旭把火堆扑灭，两人又回了地下。经过院子要去休息时，发现成蹊阿姨还没有睡。

“哎哟哟，你俩来的正好。”她架着副老花镜，皱着眉举着手里的收音机，“我刚刚不小心把它摔了一下，怎么就没声儿了呢，我研究半天也没修好。快帮我看看。”

殷如旭接过来凑在灯下仔细检查了一番，找来了个螺丝刀，拆了它的外壳，把断在里面的一个小轮轴换了，拍了拍，成了，有声音了！

成蹊颇为高兴地拿回去调了几个频道，对殷如旭更是满意得不行，“大事小事都能干，还爱洗碗爱收拾，好孩子！”

殷如旭一向脸皮厚，这就要顺着这话继续卖乖，忽然就听那收音机一阵叽里咕噜，不知被成蹊调到了哪个波段，乱七八糟地响了一阵后，就传出了一段话

“各位半地下城的同志们！据可靠消息，所谓的‘深海’恐怖组织实际上就在方舟城！他们城里人拿活人做实验，把人变成怪物，还枪杀平民！为首的就是护卫队队长诺亚，他监守自盗，自己也是个改造人！他们方舟城，强占了地球最好最多的资源，还拿咱们的命不当命，瞧不起咱们，实在可恨至极！咱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了，我们成立了“精卫”自卫反击队，来加入我们吧！我们一起，围攻方舟城！”

祝年脸色煞白，再一看殷如旭，他也紧紧咬了牙，眼底一片沉郁。

不等祝年说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