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巴,被迫抬起头承受他的攻击,幕天席地里都是滚烫的殷如旭,那样的霸道和嚣张,他充斥着祝年的唇齿和鼻息,味道的,气息的,触目可及的,全是殷如旭。
祝年在这场口舌之争中节节败退,她被吻得没有力气,整个人都被殷如旭牢牢捆住,抵在两人之间的手渐渐散了劲儿,又被殷如旭扣住,推向头顶。
她渐渐看不清了,缺氧的窒息感让她含不住那许多的水,只能任由它们顺着脸颊淌到脖颈,她快要被亲死了,她在无尽的欢愉折磨中感受到了真切的恐惧。
但殷如旭还是没有停下。
他发誓,他最初只是想吓唬祝年,他是准备浅尝辄止的。但事情的发展怎么就不受他的控制了呢?他不懂。
他只是发现,这个吻超过了他的想象,他身不由己,他难以自控,欲望逼迫他臣服,一再地想要深入,再深入。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从餐厅的那个晚上就想这样做了!
这个坏人用这张唇舌,说了好多甜言蜜语,又说了好多冷言冷语,殷如旭现在又想把它封起来,又想让她发出承受不起的喘息和祈求,再把那些话语都咬碎,和着她的味道,一口一口地吞下去。
他觉得祝年现在这样就很好,说不出话,动不了身,在他怀里老老实实地被他按着随便亲。他越吻越深,越吻越满足,他感受到祝年渐渐妥协,渐渐沉在他的攻势下,靠着他的胸膛,任他予取予求,乖得不像话。
他终于善心大发,心满意足地渡了一口气给祝年,微微撤离了她的唇边,看着祝年眨着失神的双眼,无助地大口喘息,嘴唇被吻得红艳水润,他觉得好看极了!
他腾出手,抚摸着祝年的嘴角,替她擦去水痕,在祝年尚未回过神来的时刻,捏着她的脸,再一次低头,又吻了下去。
殷如旭在第二个吻里福至心灵地想通了一件事,先前的诸多困扰犹如被拨开的迷雾般散去,一切豁然开朗起来,他一边着迷地加深着这个吻,一边狂妄地想
只是说让诺亚爱上祝年,可没说祝年一定要爱上诺亚啊?
爱上他,不好吗?
21、灵犀
接待员迟了一个小时才来打扫,推门进来后看到殷如旭和祝年居然在这个房间里,既是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他左看看右看看,最终选择夹着尾巴就跑。临走前一边哈腰一边说走错房间了,再过半小时过来。
祝年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椅上,殷如旭则心情大好,眉梢眼角都含着笑意,连烧了水递给祝年时也是。
祝年没看他,沉默地接过温水。她的嗓子哑得不行,嘴角也破了,喝水时不能把嘴张得太大,只能小口小口地抿。
殷如旭意犹未尽地看了看那殷红的唇瓣,把自己躁动的舌尖藏在唇后,不安分地又卷了卷,是甜的。他坐在另一张椅子上,关切地问祝年:“味道怎么样?”
这话问得暧昧又狡猾,祝年掀起眼翻他,不愿理会。
殷如旭却笑得坦荡,清白无辜地歪头:“我说水,我加了糖,味道怎么样?”
祝年还是没理他。
果然,他又补了一句:“糖水可以补充体力,毕竟你刚刚腿都软了,还得我把你抱出来。”殷如旭极为缓慢地舔舐了一下嘴唇,一语双关地说:“以后要勤加锻炼啊。”
他太得意了,得意到又让祝年生气。
于是祝年也笑,轻轻摸着嘴角的伤口,眼睛却望着殷如旭,拖慢了语调,缓缓地说:“是啊,菜就要多练,不然只会讲蛮耍横,让人一点也不舒服。”
殷如旭深表赞同,他凑近看着祝年,话里带着钩子:“可是这种事情孤掌难鸣,一个人总是没法练的。既然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不如正好结伴多练一练,你说呢?”
祝年点头:“那是自然。”不等殷如旭说话,她伸手按住了他的唇,贴近到他的耳边,十分诚恳地说:“不过学习应该博采众长,不能故步自封。我还是去找诺亚队长补补课吧。”
她把喝完水的杯子塞给殷如旭,轻轻蹬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