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就应该被抓？”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

殷如旭却探出手握住了她的手指，替她擦去指尖沾染的黑灰，一点点恢复原本的莹白，神色是那样认真，好像在轻抚某个稀世珍宝。

他在这样缓慢的动作中温柔地注视着祝年，轻声保证：“我们早些上去完成任务，就能给所有人一个真正的解脱。”

祝年没有抽回手，她在这样的安抚里感觉到了安心。虽然她并不想承认，但殷如旭再一次听懂了她的话，而每当这时，她总会很不甘心地感叹：正经起来的殷如旭，英俊得一塌糊涂。

“那这个房间你觉得怎么样？”不能再盯着他看了，祝年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殷如旭十分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把总权限卡交还到她手里，勾起嘴角，“买了。”

祝年被逗笑了，翻手扣住房卡，“可惜房间太空，没有鬼呢。空房子可不能买。”

“贤惠。”殷如旭顺杆就上，毫不客气，“那咱们给它安排一个。”

祝年抬眼瞅着殷如旭，殷如旭还握着祝年的手没松开，不错眼地回望着她，一点不心虚。

祝年慢条斯理地纠正他：“不是贤惠，是智慧。少在嘴上占便宜。”

殷如旭脸皮厚得堪比城墙，脸不红心不跳地承认错误：“教训的是，实在是我笨嘴拙舌，练得少了，”他舔了舔嘴角，目光又开始徘徊在祝年的唇边，“下次，下次口舌之争的时候，我让你占回来。”

祝年抽出手，转身就走了。

这人正经不过五分钟，烦得很。

殷如旭在背后低低地笑，意犹未尽地捻了捻手指，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滑腻的触感。

祝年脚步没停，走得更快了。

殷如旭闷闷地笑了几声，抬脚跟了上去。

他们绕回到自己房间的上方，那是诺亚的房间。开门一看，诺亚自然是不在，窗帘却瑟瑟发抖。殷如旭好笑地走过去，拍了拍里面的人，多多吓得大叫。

“好啦，是我们，不要怕。”祝年拍掉殷如旭的手，把多多解救出来。

多多一看到祝年，瘪着个嘴就更像要哭了：“姐姐，太吓人了啊！”

缓下来看看，多多也不过就十二三岁的样子，这声“姐姐”叫得合理又真诚。却只见殷如旭皱了皱眉，拎起他的后脖颈，笑着问：“叫谁姐姐呢，跟你很熟吗？”

祝年啧了一声，轻轻锤了一下殷如旭，拉过多多：“别理他，他没礼貌。”

多多躲在祝年背后狠狠点头，显然是还记着当时被殷如旭按着的仇，嘴巴又乖又甜：“嗯呢，还是姐姐好。”

殷如旭黑着个脸，多多假装没看见，牵着祝年的衣角问：“姐姐，还有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