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她又冲着殷如旭勾手,拉过他的衣领,俯视着他,点了点他的嘴角,嘲弄地说:“我们堂堂殷副队长,准备纠缠不放呢?”

“不能吧,我看殷副队也不像是纯情种子,吻过便过,我只当多了个便宜前男友。”祝年压根没给殷如旭说话的机会,拍了拍他的脸,干脆利落地把他又推开,自顾自地起身走了。

坏女人。殷如旭心想。喜欢。

不过他不打算只当短短一小时的前男友,他在祝年的背后紧紧盯着她,舌尖抵着唇角,眼神里是志在必得的欲望,他有的是耐心,他要藕断丝连,他要破镜重圆,他要把方才那一幕重演一遍再一遍。

回到自己房间后,祝年单刀直入,问殷如旭:“多人组合的任务要求你听清了吗,你怎么看?”

殷如旭斜靠在门边,欣赏着祝年还未褪去红潮的耳后侧颈,但他暂时没有再逗弄她,他懂得适可而止和来日方长。

他点头:“我听见了,是个水鬼任务。隔壁那组在等着我们接力,而我们想要脱身,就得找到下一组。”

祝年拉开窗帘,望着外面的日常选拔,场上正两两一组打得热闹,但祝年一时没有找到诺亚的身影。她一边用目光搜索着,一边继续问:“下一组,会是谁呢?”

殷如旭走到她身边,抬手替她把窗帘挑得更开,让她腾出手来,不用费力举着,他笑一笑:“这是实验体的意识空间,他什么时候臆想出新的多人组合,我们才能找到下家。这样可太慢了,不能干等着,不如找找现成的。”

祝年侧头望向他,眼眸深深,藏着坏心思,她轻笑着说:“看来我们想得一样。”

殷如旭勾起嘴角,明知故问起来:“这种情况似乎有个专门的说法,形容人很有默契,是什么来着?”

祝年眨眨眼睛,张嘴就来:“我学习不好,没听说过。”

殷如旭哑然,闷在胸膛里的笑声低沉又性感,他好说话地俯下身,温柔又邪恶地说:“叫我老师,我教你啊。”

可祝年分明觉得,他想让自己叫的,可不止老师。

祝年当机立断,转身就走,到了门口,才歪歪头叫他:“走了,出门抓鬼。”

殷如旭一步步走过来,祝年生出一种错觉,他似乎是要来抓自己的,他走得从容又自信,像巡视领地的豹子,却说出和气势截然相反的话。

他说:“遵命。”

“鬼”就是那些不堪残忍,冒险求逃的人,此时此刻必然不会出现在日产角斗的场地上。殷如旭和祝年没有多的话,但默契地一起上楼了。

拥有总权限卡的便利手段,让他们对于房间的初步搜索来得简单又快速,匆匆扫过一排房间后,不出意外地没有查找到任何“鬼”。

“果然不会傻到躲在房间里,”祝年关上又一扇门,面上神色不改,语气也不见遗憾,“其实倒也不用非得找到一个。”

殷如旭替她刷开又一个房间,顺着她的话说下去:“话是如此,但做戏就得做全套,真真假假掺在一起才更好哄人嘛。”

他扶住打开的房门,侧身放祝年先进去,鼻尖被祝年的发丝扫过,像猫的尾巴挠着,有点痒痒的。他握起拳头在鼻子下面揉了揉,含着笑向祝年确认:“你说对吧?”

祝年知道殷如旭是在说自己的当时的那份供词,不得不说,他们两个在做坏事说谎话这个领域,当真称得上心有灵犀。

不过祝年没打算接话,她不认得那个词。

她在房间里走了几步,这个房间靠近最初接待员带他们下来的楼梯口,掀开窗帘就能看到日常角斗场,左侧前方就是角斗场的进出口,从那里跑到这个房间应该不超过三分钟。

屋内的陈设极简,没有人住过的痕迹,上一个住在这里的人应该已经结束单人任务很久了。只是不知道他会是上了楼的幸运儿,还是惨死在巨兽脚下的可怜人。

祝年伸手拭了一下窗棂,在灰尘里落下一个清晰的指印,她突然问:“就非得按规则来吗?不想打的就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