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终于缓了口气敢回头看,一看豹哥还被搞得晕头转向地傻在原地,多多乐了。
隔着老远,多多开始嘚瑟,拍着屁股叫唤:“什么狗屁豹哥豹爷,病猫吧!”
豹哥火上心头,烧得眼睛都红了,一言不发,撒开腿就开始追。他步子极大,几步之下就窜出好几米,眨眼工夫就能追上。
多多又怂了,怪叫一声,没命地逃。
豹哥眼里喷火,脚下生风,一路穷追不舍,还抢了根铁棍,拖在地上划出长长的深槽。他追了多多跑了出去,又跑上了楼,直到看见尽头的一扇门忽闪起来,多多的衣角消失在门后。
他不急了,拖着铁棍砸在墙上,仿佛巨兽的指甲抠着铁板,那声音连绵不断,随着他的沉重的脚步声一起震颤出耸人的音效。
他终于停在了那扇门前。
铁棍杵在地上,咚的一声,他动了动下巴,咯咯作响,然后抬脚就踹,房门轰然打开,他迈了进去。
屋里一片漆黑。
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灯也没开,只有洞开的大门投进了一道长方形的亮区,那是走廊的灯光。那光被豹哥挡了一半,放大着他的影子,似有两米长。
房间很安静,落针可闻,连人的呼吸也无。
静得令人生疑。
豹哥在这样的阒静中觉醒了动物的本能,他察觉到了危险。
他站着不动,铁棍扛在肩头,身子微微下蹲,一手护在前方,屏住了呼吸。
被踹开的房门砸到了墙壁,又因过于大的力气而触壁回弹,合页似已生锈,开合时发出凄惨的嘎吱声,在这样一片死寂中显得格外凄厉。
凄厉的嘎吱声不停,门还在回弹,于是那仅有的亮区被吝啬地回收,一点点地回归黑暗。
在最后一丝光亮消失的瞬间,豹哥忽然感觉耳边有风刮过,他遽然挥起铁棍,却扑了个空。
下一秒,他的脖颈就被双腿剪住,又猛地一拧,他被强大到无法反抗的力气带倒在地,铁棍铮然脱手,砸在地上迸出火星二三。
有个年轻男人在他耳边含着笑意,欢快地问:“这是我买的新房,你是来做客的吗?”
23、惊变
豹哥闭口不答,一个肘击砸向身侧,却被猛然制住大臂,瞬间动弹不得,连带着肩膀都震麻不已。他心中大惊,在角斗场这么长时间以来,他还从未遇到过下手比他还稳还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