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曲着胳膊撑着头,斜着眼睛冷冰冰地看着他。

祝年靠在一边的墙壁上,曲起小腿抵着墙,慢条斯理地拿着个小匕首转着玩,还眯着眼睛笑,盯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接待员立刻又一头栽下去了。

“哎哟哟,不用行这么大的礼。”殷如旭一把把接待员从地上撕了起来,夹着他的脖子就把人带着走,“找你来问个事,别怕嘛。”

嘴上说得客气,实际上,殷如旭一点儿也没客气地把人拖到了屋子中间,用脚勾过来另一把沙发椅,给人按椅子里了。

接待员缩着肩膀并着腿,规规矩矩地坐着,椅子正对着诺亚,吓得他头也不敢乱动,上半身挺得笔直:“您说您说!”

殷如旭看得好笑,抱着胳膊站到了诺亚身后,冲隔壁屋子偏了偏头:“隔壁那组是不是上楼去了?”

接待员眨巴着眼睛,刚要说话,殷如旭又提醒他:“说实话。”

“这个……”接待员擦了把汗,闭了闭眼睛,视死如归地说:“是。”

祝年笑着和殷如旭对视了一下:“果然如此,我们抓了豹哥,那一对就算完成任务了。”

她拎着匕首慢悠悠地走到接待员面前,笑着低头看他,凉凉地说:“好啊,现在轮到我们了是吧?你小子在这儿憋着坏呢?”话音未落,她举起匕首猛然扎了下去!

接待员抱着脑袋缩成一团,眼泪鼻涕都下来了,哭着说:“我不是故意瞒着你们的,我没办法!组队任务就是这样,得有人接盘才能结束,欢哥不让说,我也不敢说啊!”

他吓破了胆子,哆嗦得没完,却发现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睁眼一看,才发现那匕首狠狠扎在了扶手上,刀把还在颤个不停。

祝年冷笑一声,拔了匕首,转身扔给了殷如旭:“看来那个欢欢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还骗我们说什么组队任务更简单,分明是想把我们一直困在这里。”

殷如旭接过匕首,别在了身后,不动声色地轻轻摸了摸,抬了抬下巴:“可不是嘛,现在算是着了道了。”

“所以,队长,”殷如旭瞥了一眼接待员,客客气气地冲诺亚要指示:“这位怎么处理?”

诺亚的眼神还是那么冷,他像看死人一般瞧着接待员,轻飘飘地扔出一句话:“做掉。”

接待员当场就要厥过去了!

在他即将晕倒的刹那,只听殷如旭说:“其实,我看他也是身不由己,罪不至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