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年无奈地叹口气,换了更轻柔的语气,轻声问接待员:“之前讲给你的笑话,还记得吗?”

接待员回忆起那个猪和驴的选项,谨慎地点了点头。

祝年继续问:“那你看哦,现在这里,”她扬起下巴点了点接待员和豹哥,“有你们两个人,是不是很像那个笑话啊?”

豹哥一头雾水,满脸茫然,可接待员瞬间明白了,他转头看了一眼豹哥那凶狠的模样,冷汗眨眼间就冒了出来。

“当然了,你帮了我们一个忙,这份情我还是记得的。”祝年慢悠悠地补了一句,满意地看着接待员一个大喘气又活了过来。

“应该的应该的!”接待员连声应道,满脸堆笑着问:“那是不是可以……”他做了个“放了我”的口型。

祝年点点头:“没问题啊。只不过……”

她突然嫣然一笑,笑吟吟地把接待员扶起来,用商量的语气欢快地问:“陪我们玩个游戏吧?”

接待员只感觉眼前一黑,是物理意义上的眼前一黑祝年抓过床单,给他兜头蒙了起来,像个头罩似的。

剥夺视线后的不安瞬间让接待员六神无主,他僵在原地不敢动弹,手还被反缚在身后,丝毫挣脱不开。

“什、什么游戏?”他颤抖着声音,哆哆嗦嗦地问。

他的耳边传来祝年清脆的解释:“很简单的,我呢,会把你们两个都松开,就在这个房间里,你们过两招。”

那声音逐渐从左边移动到右边,祝年绕着圈继续说:“最后活下来的那个,我们就放了他。很公平吧?”

“哈哈哈哈公平,真他妈公平!”豹哥喜从天降,满口答应,“说话算话啊,我肯定能打爆这个弱鸡!”

接待员则是心如死灰,几乎已经看到了自己被吊打的结局。

祝年鼓励地拍拍接待员的肩膀,推着他站在了一边,“你先在这儿等着,”祝年边说边走到豹哥身边。

诺亚已经单手拎起了豹哥,冷眼看着他,吓得豹哥又不敢作声了。这人欺软怕硬得厉害。

祝年就着诺亚的手,给豹哥也蒙了个严实,两脚踹到另一边:“你站那边!”

接待员靠着墙,一个劲儿地发抖,祝年叹了口气,走过去替他紧了紧头罩,小声说:“你也知道,我们这个老大不好惹,就这游戏都还是好不容易帮你争取来的,不然昨天就要做掉你了!”

接待员哆哆嗦嗦地悄悄哀求:“求求你们了,我打不过他啊,会死的!”

祝年凑在他耳边低声说:“现在他也戴上头罩了,看不见你。你一个人打不过,还不能找人来帮忙吗?”

一句话点醒了接待员,他拼命点头示意祝年看自己的上衣口袋,压着嗓子催促:“快快快!我这里有个紧急联络装置,是拨给欢哥的,一按他就知道出事了,马上就会来!”

祝年轻轻地笑了,探出两指到接待员的上衣口袋,指尖夹着拎出了一个小小的呼叫器。她晃了晃这个小东西,向诺亚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