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如旭沉默着,把她抱得更紧,他知道祝年是什么意思。性,有的时候只是一种发泄,他们昨晚的情爱当然有爱,但祝年不是耽于情爱的人,只是把那件事当做情绪没顶后的止痛药而已。
真是糟糕透了的第一次啊。
但还好,他还可以做祝年的药,哪怕只是止痛,他也心甘情愿。但他更不想祝年再痛,哪怕只是被豌豆硌一下那样的痛,他都舍不得。
祝年还以为是他又要拈酸吃醋了,就任由他环在自己腰间的胳膊越收越紧,只是温柔地把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拍着:“你也不用这么紧张,我还是最偏爱你,好不好?”
“不好!”殷如旭顺水推舟地开始撒娇,“你应该只爱我,只看我,一点眼神都不给别人!”
祝年叹气:“本来是想的,但你也看到了,别的路子走不通,我们只能又绕回原本的方案上去,这可能是唯一的办法了。现在想到诺亚的所作所为,我也没什么心理负担,不就是当个坏女人去勾引他嘛,能有多难?”
“不行,”殷如旭开始耍赖,嘴皮一掀就胡说八道,“非常难,肯定做不到的,你放弃吧!”
祝年直接笑出声了,坏心眼地仰头咬他耳朵,手却溜到下面作乱,扰得殷如旭气息一乱,后背贴得更紧,她才拖着声音说:“很难吗?我不觉得呀,我这不是只用勾勾手指,某人就小狗似的倒贴上来了吗?”
这本来是一句成年人之间调情的玩笑话,祝年都能想象殷如旭又要怎么恬不知耻地反击了。
但没想到,殷如旭前所未有地认真,他低头看着祝年,眼神真挚,像是在发誓一样地说:“不用你勾手指,如果我知道我们会有今天,我早该在见到你的第一面时就说我爱你。”
祝年一愣,轻轻笑了,反手抚摸着他的脸,接下他温柔的吻。
“现在也不晚,我批准了。”祝年转过身去,抱着他。殷如旭怕她站久了难受,又把人抱着搁在窗台上坐着了,还拉了个坐垫给她垫着,又想给她找鞋子穿。
祝年由着他精心伺候,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祝年都觉得过分,她又不是什么豌豆公主,难道碰一碰就会碎,吹一吹就会散了吗?她拉着殷如旭说:“好啦,别折腾啦,坐一会儿就要走了。”
“说正事吧,我是一定要去内城的,从诺亚入手是最高效的选择,你不许胡思乱想,也不许干扰我,人前我们还是要保持距离,别被发现。”看殷如旭一脸的委屈和隐忍,祝年只好又摸摸他的脸,妥协了一点,“我答应你,人后随你放肆,好了吧?”
努力忽略掉殷如旭脑袋上似乎冒出狗耳朵,身后摇出狗尾巴似的幻觉,祝年努力继续说正事:“所以现在该你了,和我说说吧,你想让我进内城帮你做什么?别拿升职加薪那套说法糊弄我,我知道肯定不是为了那些。”
“还有,那次在意识空间的柜子里,你在害怕什么?为什么你身上有那么多细小的伤痕?是谁干的,你以前到底怎么了?”
殷如旭微微张开嘴,刚吐出一个“我”的气音。祝年就拍拍他的脸,加了点力度,提醒他:“说实话。”
然后,祝年意外地看着殷如旭的脸色一分分白了起来,却抿着嘴一言不发,她的心也跟着一点点沉了下去。
都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有事想瞒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