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通禅师今天不在寺院,明儿再去也不迟。”谢云生只好用这个理由拖住叶先霖,“正好咱们兄弟一块喝点儿。我叫婉娘炒几个拿手菜,你没吃过她烧的豆腐吧,那简直比肉还香呢……”
说话间,他攀住叶先霖的肩膀,将她往客栈里面带。
叶先霖立即觉察到谢云生的不对之处,她面上依然笑吟吟。“不过,谢兄,我刚吃了早饭,大早晨我不习惯喝酒呢。”
谢云生明显的怔了一下,粗厚的眉毛不自觉地抖了抖,很快他又堆起笑容,急中生智道:“那就喝茶。”
“好啊。”叶先霖笑着,跟他走进客栈,并且提议,“还是去老板娘的房间喝吧,我那屋子,太乱。”
谢云生不在乎在哪里喝,只要不让叶先霖走出客栈就行,他可时刻牢记着殷老爷的命令呢。
余婉娘正倚在柜台边拨弄算盘,闻言抬起眼睛,目光在二人之间转了一圈。她红唇微抿,终究没说什么,只是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款款走向厨房。
"大毛"她拉长声调唤道,嗓音甜腻如蜜,"把今早打来的山泉水烧一壶。"说罢,她带二人来到自己的闺房,取出一把紫砂壶,又从锡罐里夹出青翠的茶叶。
滚水冲入壶中,茶叶在壶底舒展开来,氤氲的茶香顿时弥漫开来。余婉娘一边娴熟地洗茶、冲泡,一边细声软语道:"咱们五寅镇呐,自打有了码头,就像开了财路。这茶叶啊,早年间只能贱卖,如今却能运出去,卖了高价呢。"
她将茶汤倒入白瓷杯中,茶汤碧绿如玉。叶先霖接过茶杯,垂眸看着茶汤中自己的倒影,假笑像一张面具焊在脸上,眼底却藏着只有她自己才能察觉到的狠厉。昨夜她已将这房间的格局摸透老板娘这套房位于客堂上方,更妙的是,与雷鹤存住的二层小楼仅一墙之隔。如果事情生变,那就从窗户里直接爬进雷鹤存居住的小楼,再跳下楼逃到街上去,只要速度够快,她相信能逃得脱。
"叶老弟,这茶可还合口味?"谢云生粗犷的嗓音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叶先霖抬眼,见谢云生虽然面带笑容,但一双粗糙的大手却无意识地搓着膝盖,眼睛还不住的往门口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她心中警铃大作,看来是时候了。
"好茶。"她朗声笑道,右手悄然摸向腰后。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听动静至少有五六个人。
谢云生的脸色变了变,突然站起:"叶老弟,对不住了!"
叶先霖反应极快,抄起滚烫的茶壶就朝谢云生面门砸去。在对方吃痛后退的瞬间,她一个鹞子翻身跃上窗台,右手已经掏出了勃朗宁。
张阿树带着几个壮汉破门而入,看到捂脸的谢云生,忙问道:“会长,你怎么样?”
谢云生指着叶先霖。“别管我,抓住她!”
"砰!砰!"两声枪响,冲在最前面的两个打手应声倒地。叶先霖趁机踹开窗户,像只灵巧的山猫般攀上外墙,几个起落就翻上了雷鹤存小楼的屋檐。
"叶先生这是要去哪?"
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叶先霖抬头,只见雷鹤存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屋顶,黑色军装勾勒出挺拔的身形,他手中的手枪正稳稳地指着她的眉心。
叶先霖反应极快,抬手就是一枪。雷鹤存偏头躲过子弹,同时抬手开枪,打向她持枪的手腕。叶先霖虽然躲过去,但勃朗宁却脱手飞出,掉在瓦片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有两下子。"叶先霖冷笑,"不过想抓我,还差得远!"
话音未落,她已纵身跃向院墙。眼看就要逃脱,突然耳畔一声呼啸,一颗子弹擦着她的面皮飞了过去,她只觉得脸面一痛,抬手摸去,摸到一脸的血。雷鹤存的警卫连则从四面包抄而来,当头一人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