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经过公正的审判。"她的声音稍稍提高,"这是我的原则,也应当是这个社会的原则。这个时代最可怕的不是罪恶,而是以正义之名行私刑之实。"
说话间,殷明敬已经将裁纸刀塞进她手中,刀柄上还留着殷明敬手心的温度。
假的叶先霖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在租界沙龙里高谈阔论的进步青年,在报纸上挥毫泼墨的激进文人,哪个不是满口"人道""公理"?可她却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身体力行。
她看着殷明敬,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一向温婉的殷大小姐的眉宇间竟透着一股执拗的英气。素白的旗袍将她衬托得像是一抹白月光,不,她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纤弱。假的叶先霖想起殷明敬在保护老孟时的决绝,她尊重每一个生命,并不因为自己出身高贵而看不起任何一个人。
柔软与锋芒,在这个看似柔弱的大小姐身上达成了奇妙的统一
“走啊!”殷明敬着急的出了汗。
假的叶先霖却笑了笑,这笑声里少了先前的戏谑。她微微抬头,目光穿过层层叠叠的玉兰枝桠,直直望向天井外的四角天空,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和自信。“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我在等人,他会证实我的身份。大小姐,我不是什么骗子,你放心。”
门外隐约传来前院的喧哗,夹杂着雷鹤存特有的、带着马刺声响的脚步声。
"等谁?"殷明敬忍不住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