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端坐于五寅镇父母官的官椅上。镇民的婚丧嫁娶、田土纠纷、盗抢斗殴,乃至生杀予夺,最终裁决的权柄,都落在这座前院里。
张韬铭踏进这片熟悉的领地,混杂着敬畏与归属感的复杂心绪。这里就是五寅镇的“公堂”。正对着大门是五间正厅,飞檐斗拱,气派非凡。厅堂内高悬“明镜高悬”的匾额,下方摆放着威严的条案和座椅,那是殷老爷们理事的地方。多少年来,殷家先祖和如今的殷蘅樾,就是在这里一言九鼎,决定着五寅镇千家万户的命运。厅堂东侧,是处理日常庶务的账房。
而正厅西侧,则是一座由厚重条石垒砌、铁栅封门的水牢。平日里,水牢的铁栅门深锁,散发着潮湿的霉味。如今,松井浩二的屠刀竟染红了这代表殷家无上权威的禁地。
阿诚的脚步停在水牢入口,他不敢再进去一次,指向那黑洞洞的铁栅门:“张会长,就在里面,褚芦生他们大概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