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就是她要找的女校对呀,不过换了一身衣裳,大小姐就认不出了。

“她修长的身材,瘦瘦的脸,长头发,走时穿了一件绿色旗袍。”

余婉娘愕然。“昨晚他们杀了个女飞贼,就是那个模样。我今早还去码头看了一眼。”

房哈哈哈哈真的感觉单枪匹马混江湖活不过一周

7、钟情

殷明敬不相信,说:“那您怕是弄错了。我们的女校对是个再温婉不过的女孩儿,说话都不大声的。”

余婉娘见她不信,拢了拢鬓边的碎发,陪着笑,顺着话头说道:“就是呢,大小姐家的校对一听就是个文化人,想必只是穿着打扮相仿而已。”

雨丝斜斜地飘进伞里来,打湿了殷明敬的衣袖,可她浑然不觉。站在原地想了一想,她觉得还是亲自去看一眼比较放心,便又问一句:“老板娘,你这里可有马车?我想去码头。”

不等余婉娘说话,一个修长的身影走了过来。叶先霖站得笔直,黑色的西装衬得她肤色如玉。她微微垂下头,眼角眉梢都带着温柔的神色,自我介绍道:"在下姓叶,也在这客栈里住着。方才我刚从码头回来,见过那具尸体。与老板娘说的是相同的。但是码头上人员纷杂,小姐又是孤身一人,您若不嫌弃,我陪您去一趟可好?”

殷明敬抬眼看向她,恰好与一双温柔和善的眼睛对视。她本能的想要拒绝,但眼前这人实在漂亮又礼貌,叫她觉得拒绝她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犹豫的说道:“那岂不是太麻烦你了吗?”

“怎么会?”叶先霖往后一招手,房雪樵递过伞来,她派头十足又很收敛的不表现出跋扈,声音不轻不重,“去外面叫一辆马车来。”

房雪樵不知她目的何在,但想到她也是个女人,应该不会对殷小姐起什么坏心思,就应了一声,转身出去,将一辆停得远远的等活的马车叫过来。

这是一辆气派的马车,配得上这一对璧人。雄壮的马儿不时甩甩头,抖落鬃毛上的水珠。

叶先霖先一步上前,伸手扶住殷明敬的手肘。

"小心抬脚。"叶先霖轻声提醒。殷明敬感受到这份体贴,不由得耳根微热。

待殷明敬坐稳后,叶先霖利落地一跃而上。房雪樵刚要抬脚上车,却听见叶先霖淡淡地说:"雪樵,你回客栈等着。"

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点砸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房雪樵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不知道叶先霖这葫芦里究竟又是卖的什么药。她为什么要对着殷小姐大献殷勤呢?

余婉娘递过一把伞来,轻笑了一声,说:“小公子,你们家少爷喜新厌旧了。”

房雪樵接过伞来撑开,他自是明白余婉娘所说的绝不可能。叶先霖是个女人,怎么可能爱上同为女人的殷小姐。她一定是有目的的。

“不过呀。”余婉娘扭着腰转过身去准备进屋,她的声音忽然压低了几分,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几乎湮灭在雨中,"雷少帅的女人,还是不要动……"

叶先霖带着位淡雅的美人儿又转回码头。谢云生已经离去,只有张阿树还守在原地。见到二人走近,他立即殷勤地迎了上来。他认得殷明敬,看看叶先霖,再看看殷明敬,眼珠儿转得飞快,不自觉地舔了舔的嘴唇。

“殷小姐要看看女飞贼得尸首。”叶先霖突然变得格外可亲,声音里带着几分刻意的温和,连称呼都多了几分客气,“阿树兄弟,劳烦你带我们再去瞧瞧。”

张阿树已经习惯被上等人呼来喝去,看到叶先霖转了性,这样和蔼得跟他说话,倒有些惶恐不安了,陪着十二分的小心。“是,叶大少,我这就带您去。”

女尸已经被翻了过来,仰面朝天地躺在湿漉漉的地上。雨水不断打在她的脸上,将原本就苍白的肤色冲刷得更加惨白。她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脑后,像一团纠缠的水草。那张脸呈现出难看的死人颜色,僵硬的像个蜡像。

殷明敬的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