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重庆的,还是延安的?”
她盯着徐应明的脸,企图从中看出一丝惊慌来,可惜徐应明的神色毫无破绽,不由得叫她大失所望。
“这句话该问的人应该是你,”徐应明淡淡地说,她看了一眼手表,“不过,你现在没有多少时间了。”
“我哥哥才不会管我的死活,”黄汝琼眉眼间闪过一丝厌恶,“还记得程新元吧?他最好的兄弟,就是被他诱捕亲手害死的,成了他在 76 号晋升的台阶。”
“程新元是中共的人,你一个重庆的特工,怎么会对这些细节这么了解?”
“黄行庄可从来没和我隐瞒过这些,他一向把这当作他吹嘘的……”黄汝琼突然愣住,猛地抬头,怒气冲冲地瞪向徐应明,“你诈我!”
徐应明不可否认地耸了耸肩:“彼此彼此。”
黄汝琼再一次将枪口对准徐应明:“你说得对,我的确躲不开 76 号的搜捕。但有你这个潜伏假扮的汉奸特务在手上,我未必不能安全脱身。”
“你想怎么样?”
“这就看应明姐你怎么选了,”黄汝琼笑了起来,“是把你交出去,换我一条生路,还是被我劫持,帮我逃出生天?”
“都是自家兄弟,不是亲的也算是表的,何必闹得如此难看。”徐应明叹了口气,“我有第三条路,你要不要听?”
邓叔谧带人搜到盥洗室时,门人从里面反锁了,传来水龙头里哗哗的流水声。
他重重地拍了拍门,无人应答。
“开门!”他大喊,“否则我要开枪了。”
又是一阵沉默。就在邓叔谧正准备下令强闯进去时,门被慢悠悠地打开了。
“这里是女盥洗室,”徐应明靠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地说,“邓队长这是做什么,带着一群男人跑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