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旁边始终有特务监视着,他们会粗暴地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头扭过来。
渐渐地,她感到自己已经辨别不清眼前的景象,生理性的泪水顺着鼻翼流下。
徐从道终于喊停叫人把探照灯移开,他漫不经心地踱着步子上前,左手搭在莫晓南被绑的椅子上,然后低下头笑着问:“莫小姐现在感觉如何?”
“明知故问。”她轻笑一声,很是不屑。
“我是真的很佩服你们这些年轻人,竟然能把死亡也想象地如此浪漫。”徐从道提高了音调,感慨道,“看来你是不会同我们合作了。”
莫晓南抬起头,注视着他的眼睛,说:“我有我的信仰,像你们这种人,是永远也不会明白的。”
徐从道一怔,深吸口气。
“莫小姐应当没有见过刑讯吧?”他目光沉沉地盯着她道,“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在我们这里,是撑不过一个钟头的。”
莫晓南没有说话,但是徐从道感觉到她的气息明显地变急促了。
他怜悯地摇了摇头,转身在桌子后面坐下来,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着:“探照灯只是一个开始,甚至算不得刑讯的第一步。接下来还有皮鞭、悬吊、竹签、烙铁和老虎凳,当然,还有电刑和水刑不过我并不希望走到那一步,有些伤害是不可逆的。”
他顿了顿,道:“所以,莫小姐还是要坚持原来的想法吗?”
莫晓南盯着地面,一言不发。
“很好,”徐从道的脸色渐渐露出笑容,“我们会帮你改变想法的。”
他扬了扬下巴,旁边立马就有特务上前,用粗麻绳将莫晓南反手吊起。
徐从道走出审讯室时,身后传来重重的抽打声和女孩的惨叫。
科长办公室里,黄行庄正在埋头整理莫晓南的资料,准备一会儿交到主任办公室,以便查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