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然而三天后老板却并没有出现。店小二将老板整理的盯梢报告转交给徐应明,对她说:“掌柜的身体不适,不便见客。”

徐应明却依旧每隔三日渡江一次,有时带着她那副白玉兰耳坠,有时则是其他。后来她索性在工作结束之后,留在茶馆里,点壶渝北老窖,然后一个人默默地坐在那里,一直喝到天黑。

两个星期后,一个身着长衫的中年男人在徐应明对面坐了下来。他招呼店小二上了壶下关沱茶,悠哉地倒出一小碗放在徐应明面前,然后自己也倒了一些。

徐应明抬起头盯着他,半晌,才说:“你终于来了。”      老方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抿着茶。

“刀都已经架脖子上了,你们还真是坐得住,”徐应明嗤笑一声,摇了摇头,仰起头将碗中沱茶一饮而尽,然后直视着老方的眼睛,笑着吐出两个字,“舵手先生。”

老方的神色却没有任何变化,他依旧微笑着看着她,说:“看来你们的情报也并不像想象中一样无所不能。”

这回轮到徐应明沉默了。老方摇了摇头,目光扫过她耳边的玉兰,垂下眼睑,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      “你找我做什么?”他问。

徐应明却不再说话。老方也不催促,就这样静静地在对面坐着,看着她一口一口地喝光了壶中老窖,然后撑着桌角起身走进夜色里。

他低下头,壶柄的缝隙里是一张徐应明留下的字条。

太严谨了

35 局中局

一大早,秦松吾沿着巷子走到会府街的中段,在通向冉家巷的岔路口,他远远瞧见石墙边坐在台阶上的人。那人一身短衣长裤的打扮,破旧的前进帽压得很低,叫人看不清他的脸。

秦松吾不悦地皱了皱眉,走上前去。

“我不是说过了,叫你没事不要来找我?”

冷不丁听到头顶声音传来,肖坤则哆嗦了一下,抬起头,有些紧张地瞟眼周围,这才小声开口,说:“长官,我有重要情况,要向您汇报。”

秦松吾的眼神一下变得锐利起来,他盯着肖坤则:“怎么了?”

“我今早得到的消息,延安的特派员‘蜂鸟’已经过了你们的检查所进城了。”肖坤则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上面是派他来接替那位调去香港的领导的工作的。”

秦松吾的脸色有些难看。

“你是在告诉我,共党又躲过了我们的盘查?”他眯起眼睛。

肖坤则不禁打个寒颤,忙解释:“今天上午十点,‘蜂鸟’会和重庆当地的同志街头,地点是南岸上龙门浩的程记银铺。”

又是银匠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