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理解的。”提到徐应明,徐从道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虽不知她究竟效力于哪一方,但她绝对不是一心为日本人做事的汉奸。老沈,我帮你们保住莫晓南,也希望你能答应我,如果将来有一天,应明她遇到危险,你也能对她施以援手。”

沈志荪目光复杂地看了他很久,然后点点头:“好,我答应你。”

徐从道笑了。

“如果有机会,请你告诉应明,她的父亲,无愧于国家。”

再一票我送徐应明,国家情怀,父女情深

徐家父女谢谢晓东老师?????????

我的眼睛尿尿了,都怪你

抱抱你哈哈哈??

48 无绝期

窒息的夜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徐应明被梦魇折腾一整晚,一次次地陷入混沌,又一次次惊醒,反反复复。后来她干脆坐了起来,倚在床头,睁着眼一直到天亮。

昨日和沈志荪的谈话久久回荡在脑中,挥之不去。恍惚之间,仿佛父亲的音容依旧,微笑地,严肃地,担忧地看着她,然后他的声影逐渐变淡,变得模糊,最终消失在漫天的火光之中。几年来,徐应明早已习惯了在日复一日的刻意回避中麻痹自己,然而心中筑起的厚壁却在那一瞬间被彻底击碎。

沈志荪落下话音的时候,她早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周先良一大早打来电话,希望徐应明能亲自去一趟虹口的提篮桥看守所。

“日本人投降后,岩崎隆司那个老东西几乎销毁了所有指向他特务头子身份的证据。”周先良在电话里叹了口气,有些烦躁地说,“他现在被我们看押在虹口他自己的公馆里,周围虽有宪兵把守,却除了限制他的出行自由外起不到任何作用。”

“岩崎隆司老奸巨猾,如果他死咬自己外交人员的身份,要求跟随其他遣返人员一起回国,我们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现在情况就是这样。我们接收的日伪档案里,还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能够将他送上军事法庭。”周先良说,“看守所那边关着不少他以前的老部下,其中不乏有你在‘研究所’时的老同事。这些人如今担心被清算,我们抛出些利诱,未必不会找到一些突破口。”

徐应明沉默了两秒,说:“如果我们拿不到证据,难道还不能采取特别手段吗?”

“你这就是明知故问了。”周先良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疲惫,“除非,你能想办法躲过那些美国佬的眼线。”

挂断电话后,徐应明却没有立即出发。她站在原地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转过身,从随身携带的皮箱里取出一部电台。

关于莫晓南的事,周先良的一番话倒是给了她一些想法。

架好电台,徐应明微微皱起眉头,斟酌着措辞,给远在重庆罗家湾总部的谭主任发了一封电报。

几天后,当徐应明将整理好的证据册递到周先良的办公桌上时,周先良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这么迅速?”她一边翻着那一条条罪证,一边赞许地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那些人没一个干净的,”徐应明撇了撇嘴,言语之间满是厌恶,“咱们接收的这些文字材料,可写不尽他们手上沾的血。”

“我就说肃奸还得是让你来。”周先良笑了起来,“你手上握有他们的把柄,也比我们其他人更了解这些民族败类。”

“我对他们说,用指控岩崎隆司间谍行为的实证,换取我对他们那些未记在案的罪行保持缄默。”

“他们便信了?”

“不信又如何?”徐应明笑着反问,“他们没得选,只能寄希望于我网开一面。”

“那你会吗?”周先良也笑眯眯地盯着她。

徐应明朝那册证据扬了扬下巴,说:“我们不是商人,不做交易。”

周先良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满意地点点头。

“很好,非常好。”她将证据册收好,从办公桌侧的东西下抽出一页电文,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