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放心,皇上仍在养心殿。”欧阳策派去养心殿的皆是高手,又有红叶提供的毒粉,潜入殿中后,直接将皇上藏于密室之中。庆王爷误以为皇上被救出,情急之下又被堵住无法查证,蔡桓又断了救援,今晚才得以成功。

随后,他对身后的人吩咐:“衍清,你留下来处理后事。”

“是。”沈衍清是太子心腹,即便太子远走北翔联络外援,他也一直在京中罗织力量。如此里应外合,终于助太子重回宫中。

蔡桓留下一部分人,然后便随太子前往养心殿。

此时养心殿已然平静,欧阳策疾步而入,直至床榻。而后从身上从身上取出一枚药丸喂皇上服下。

等待了片刻,皇上睁开眼。

“父皇!”

“是太子啊。”皇上在床上昏睡太久,说话显得很吃力。

欧阳策道:“父皇,庆王爷毒害父皇,构陷儿臣与旋皇弟,如今庆王爷已被擒,儿臣也为父皇寻到了解药,父皇可以安心了。”

皇上微微点了下头,拍拍他的手,又睡着了。

这时的邺城,注定同样是个不眠之夜。

一直毫无举动的北翔,突然趁着夜色发动进攻,尽管凌慕寒双目失明,仍旧被任命为迎敌先锋,率军出城迎战。张虎曹泰等人哪里知晓此刻千里之外京城的变故。

“将军,这不是存心让你有去无回吗?”花隶舒难抑气愤。

凌慕寒却是说:“即便是计,然而北翔进攻是实,身为护国大将军,我能畏缩着不出战吗?张虎空有做派,不谙带兵打仗,赵崇与他素来不合,若再闹起哗变,岂不是大敌之前窝内斗,遭天下耻笑!”

“可是……”

“别忘了,我有解药。”凌慕寒平静的说着,将眼睛上的黑纱摘了下来,觉得有隐隐的光在眼前闪动。长久陷于黑暗中,一时间不太适应,不禁以手抚眼,以缓解不适。

“将军,你、你已经服了解药?”花隶舒看出来了。

“大概药效没那么快。”凌慕寒想着,这场仗或许不会拖很久,他要赶着在重新进入黑暗前回到雀城,要亲眼看一看她,看看她究竟什么模样。

门外忽来将士:“大将军,张虎将军催大将军出发。”

凌慕寒顾不得许多,重新将黑纱罩在眼上,摸了剑,出门,上马。

花隶舒见状,带着几名侍卫护卫左右:“保护好将军!”

一身银色铠甲,黑色骏马,凌慕寒面对众军,一番热血号召,跨马奔向城门。众军紧随其后,浩浩荡荡,喊杀着朝北翔军队迎去。

在对面,黑压压的军队中有一人跨马在前。

“耶律将军,率军迎战的是凌慕寒。”

“哦?”耶律竑抿出一抹兴奋的冷笑,阔别十年,终于在战场上重见了。这一次,一定要让他永远留在战场上!

随之号令,军队阵型变化,刀光剑影,火舌冲天。

耶律竑直接对准一个人凌慕寒!

凌慕寒感觉到了,也清楚对方是谁,扯掉眼上黑纱,朦胧看到一个影子直袭而来。刀剑相击,战马嘶鸣,偏偏天公不作美,不多时便下起了鹅毛大雪,而战场上却趋于白热化。

“将军,北翔从右翼又包抄了几百骑兵,将我们的后路截断了!”花隶舒焦急的喊道。

“给城中发信号,求援!”

少顷,花隶舒又道:“将军,城中没有回应,肯定是张虎故意不发病,怎么办?”

凌慕寒沉寂片刻,果断下令:“往左突围!”

这是下下策。后路被断,不能回城,右侧被包,无法退往大营,只有左侧一条路可走。尽管这是北翔故意放出的一条路,相较于被困,倒不如奋力一搏。

耶律竑自然是率军紧追。

“将军,前面是山涧,是断头路。”一名副将喊道。

凌慕寒本就对这里地势熟悉,深知一直逃不是办法,当与追兵甩开些距离后,便命设伏。又命花隶舒带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