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张嘴,“你是外乡人,萨仁图对你会有排斥,等时间久了,自然不会有这些症状了。”
我困惑地看着他们,塔金老叔扭头对央措吉说些什么,央措吉抱臂点头,可瞧得出他的不耐烦。
“知道了。”他推着老叔出门,“我会给他按时煮药,放心吧老叔。”
我泄气,烂泥般躺回床上。
“喂。”
央措吉倚在门沿上,歪头旁睐,说:“你最好早点离开萨仁图,说实话,这里并不欢迎你。”
我喃喃回应:“谁不想走啊……你看我这样能走吗?”
他沉吟片刻,缓声道:“我好心劝你,趁最后的仪式没有结束,你还有机会。”
少年漫不经心地拨弄耳边碎发,日光斜斜地沉在他的脸上,浮光跃金般,“作为你们的介契人,到时候被折磨哭了,可别向我求情。”
“什么人?”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三四句话并未完整入耳,问他,他却怎么也不肯重复一遍。
央措吉的长相稚幼,猫似的眼型总携着一种不可忽视的骄纵,他至少比我小十岁,我对他实在分不出心,同对待小孩一样待他。
他冷哼:“好心当做驴肝肺,怕你以后哭都没地哭。”
我扯过被角盖住头,只想着什么时候跟达木开口才好。
祀黎会告一段落,我却连着两天没有见到达木婪雀二人,问央措吉,他毫不在意,一句“说了你也听不懂”应付了事,随后我们各自陷入沉思。
一次晚饭结束,我终于受不了,抓住去煮药的央措吉开问:“他们在忙什么?连觉都不用睡,家也不要回了吗?”
央措吉一愣,我比他高出小半个头,想必压迫感很强。我掰正他的肩,喋喋不休,“你说我听不懂,那总能告诉我吧,天天让我待在这里,和囚犯有什么区别?”
“路还没修好吗?我知道你年龄小,做不了主,你把达木或者婪雀叫过来总行吧。”
“我和他们说几句话的空闲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