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他们外露的五官极少,一人是眼,一人是口,类似斗篷的兜帽藏住头发和耳朵,裸露的皮肤几乎都化上了图案与颜料,颈部,手背,指头。

达木牵着我,朝石台中央走,“难得一次祀黎,哥不要沾沾喜气吗?”

“小心一点。”婪雀握住我的手,跟在后头,轻声提醒道。

我内心掀起万丈波澜:这等喜气不像是我能享用的。

我的脸色肯定无比难看,汗液顺着额头直流,“达木……我觉得遇见你们已经是最大的喜事了,这么重要的祭祀,我要说错、做错什么,怕冲撞……”

“哥多虑了。”

达木的面前是一尊石像,高至腰身,上为人脸下为兽身,顶端则像挖空的盆体。他伸手从里抚过,舀起半捧水,涂抹至我的手肘一路向下,指缝间全是湿淋淋的触感。

我一窒:“这是什么?”

“雅仁泉水。”婪雀说,他也打湿双手,摸着我的后颈与下颌,“萨仁图最圣洁的存在,我们进行祀黎必须保持肉身洁净,需以泉水洗身。”

水冰凉,可他们的手却是温热的,矛盾的体感使蒙在沉重面具下的我牙关打颤。

达木的手止步袖口,笑道:“哥是第一次,就不用全洗了,下次再洗完吧。”

耳廓被婪雀抹湿,黏腻的水声噗叽地侵占耳道,他闻言一停,便不再动作,换成布帕轻轻擦拭着。

这时,我的注意力已经被逐渐放大的异声所控制。又是乱七八糟的咚咚咚,它犹吐着蛇信的蛇游入我的血管,疼痛难忍,脖子仿佛被勒死,突如其来的窒息感使我的眼球瞪圆生痛,似是真有人拿什么东西绞勒我。

“达……木……”

我死死抓住达木的手,如同唯一的浮木,竭力喊他:“我、呼吸……快……”

是谁……

重重帷幔交叠,我的下体被某种力道撞着,酸麻仿若虫蚁啃噬,身后人抓着我摆动,我推不开他,还有人跪在我的面前,捧起我的下巴舔弄,滑腻的舌迫压我睁不开眼。

啊哈……我难抑地仰头,下身积攒的快感简直要发疯了。我的手不知被谁扣着,胳膊抻直,头垂着,嘴里含住的物件好热,他就这般站着,十指相扣地吊住我的双臂,喉管涨得快爆炸了。

…………

被央措吉拍醒后,我几经咽下,可还是没忍住,急忙推开他,几次干呕,却呕不出什么。

“喂,你!”他端着的水洒了一身,气得跳起来,面显恼意,“敢吐我身上,我就掐死你!”

我咳到打抖,生理性的眼泪止不住地淌流。央措吉咬碎牙,走前憋出一句“你少装模作样,我可不是来服侍你的。”

太……太真实了,我颤着手捂住双眼,不管怎样,我要走,要离开这里,我必须先去医院,挂精神科,检查我的脑子是不是摔坏了。

作者有话说:

大家中午好(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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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将近】

这是我在萨仁图的第五天,五天里,我历经了人生近三十余年不敢想象的事。十岁被自行车刮蹭,十六岁翻墙逃课上网,二十六岁辞职去大山支教一年,这种种已是我自认为做过最惊世骇俗的事了,但与短短几日相比,我的经历未免显得太过清水了。

休息一日,我见到了那位塔金老叔。老叔有着茂密的络腮胡,不太会说汉语,央措吉立于一旁充当翻译,面色不虞,从不正眼看我。

得知又是莫名其妙昏迷,我干笑两声,认为真有必要去医院检查。塔金老叔替我重新包扎好腿伤,并在我的请求下,顺带看了看是否存在脑震荡的问题。

央措吉撇了撇嘴,没好气道:“老叔说,你的头没有明显伤口,意识清醒,能说话能吃饭,没问题。”

我忙说:“那有没有可能是别的问题,我一直有幻听,而且看见一些……不太好的画面。”

他们对视一眼,塔金老叔爽朗大笑,对着我比划。央措吉神情微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