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莲看到那间店，灵光一闪……去到仓库的人，应该都会经过这。会不会有别的目击者？会不会有人看到真正的真凶？

方青莲继续往前走，拐个弯，找到最近的一家商店。

她问商店老板：“不好意思，您认识那巷子口的小卖部老板不？能不能联系到那家老板？”

老板说认识，但是联系不上。

“那您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开店吗？”

老板说不知道。

方青莲想了想，编个谎说：“噢，是这样，我想找那家的老板买东西……这样吧，我留个电话号码，他开店了的话，您帮我转交一下，让他务必联系我，行吗？”

害怕老板不肯帮忙，方青莲还掏出钱包，给老板一点“小费”。

*

折腾一天，无果。方青莲回一中。

正赶上下午六点，放学时间。学生们涌出来用餐。

徐梦琪、钱诗雨，胡琴。三个少女迎面奔过来。方青莲今日向学校请假，估计她们都猜到她是去干嘛。

胡琴小心翼翼问：“方老师，你是为书慧的事请假的，对吗？”

方青莲点点头。

徐梦琪插一句话说：“方老师，其实我昨天就想问……警察……有没有，去找过赵婉的男朋友？”

方青莲一惊：“男朋友？赵婉有男朋友？”

她从未知晓此事。

“是以前……我听赵婉说的，说是她初中的同学，现在在三中……”

钱诗雨大叫：“老天，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她男朋友是谁？叫什么名字？”

“我……我也是刚刚才想到。”徐梦琪说，“我不知道是谁，因为赵婉只是这么提了一下……”

胡琴猜测着：“你不是说……周六晚上，你们遇到赵婉和李璇，跟着一伙混混……是那些人中的谁吗？”

“对不起，我不清楚……因为当时也没怎么说话……我拉着书慧就走了……”

但徐梦琪又想到：“但是！李璇……李璇当时和他们在一起呀！李璇肯定知道的！方老师，你去问问李璇！”

黄书慧和赵婉一起被发现是周日。次日周一，警方就来学校问过话，黄书慧的朋友、赵婉的朋友，都被警方单独问过。李璇是其中之一。据李璇的说法，李璇周日和母亲去走亲戚，一整天没见过赵婉。

李璇的母亲证实这个说法。紧接着，李璇母亲便为李璇请假，说李璇重感冒，需要在家静养。

*

已是深夜。方青莲去李璇家。按门铃。

门打开，李璇母亲来迎接，说：“她还在发烧，在房间里。”

方青莲走进房间。李璇躺在床上，面色苍白。

李璇见到方青莲，几分慌张，从床上坐起。方青莲和她寒暄几句，直接问她：“小婉的男朋友是谁？”

李璇支支吾吾一阵才答：“是三中的……叫周凯云。以前和我们是初中同学。”

“是小婉出事前，周六晚上和你们在一起的人吗？”

李抿抿嘴唇，手在微微颤抖。沉默一会儿，李璇终于说：“是。”

“你们和那伙混混……你们是怎么认识他们的？”

“也是被那个周凯云……带着认识的……”

*

隔天早上。三中校园。

三中与一中不同，是市里有名的私立高中。学费昂贵。教学楼修得豪华大气。

教学楼一角，教师办公室。一位男班主任接待方青莲。

他有些傲慢：“你一个一中的老师，跑到我们三中来？还要见我的学生？凭什么？”

方青莲态度恭敬、诚恳：“死掉的女孩是我的学生。我的另一个学生也被卷进来……拜托，你也是老师，应该明白我的心情，学生出了事，我不可能不管的……”

磨了好一阵嘴皮，男老师被方青莲说服。他叹一口气说：“确实，你遇到这种事，也真倒霉……其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