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得问他们……或者你去问警察吧，警察肯定会调查的呀……”

周凯云神色、语气，都很平静。似乎有种超脱年纪的成熟。很像个十足的好学生。

但方青莲也注意到，他左手食指和中指，顶端皮肤暗沉，发黄。这是经常抽烟的特征……

周凯云接着说：“老师，我知道你和那些警察一样，可能怀疑我。可是，我是小婉的男朋友啊。我怎么会伤害她？她死了，我也很伤心……我也希望警察能赶快抓到凶手……对了，警察不是在现场抓了人吗？是叫什么书慧，对不对？她才是和小婉有过节的人吧？”

“你知道书慧？”

周凯云点头：“小婉提过，她说有个和她合不来的女生，叫书慧。周六晚上，小婉和我们一起，遇见她的时候，我就觉得气氛就不太对劲，那个书慧对小婉很凶……”

“……”

“老师，我是说可能，有没有可能……那个书慧就是凶手呢？你们都被她骗了？”

*

一无所获。方青莲离开三中。手机突然响，她接听。

听筒中传出中年男人声音：“喂？我是滨河公园小卖部的老板，您是要找我买东西吗？”

马不停蹄，方青莲去小卖部。

她说出真正意图，小卖部老板很失望地说：“唉，警察也来问过，我和他们说了……周日那天，中午，一点半，我是看到有两个女孩子从这经过，一个留着短发，瘦瘦高高的，一个留长头发……”

方青莲不敢相信：“你是说，她们两个女孩子……是一起经过的？”

老板点头。

“不是，你确定没看错吗？或者……有没有记错时间什么的？”

“没有没有，当时一点半嘛，体育频道有球赛转播，我正看球赛呢。突然听到有人吵架，抬头就看到那两个女娃经过，因为是两个漂亮女娃娃嘛……我记忆深刻……”

“她们吵什么？”

“这我倒没仔细听。但是确实是两个人一起经过的……不会错。”

方青莲浑身僵住。

她想起周凯云刚才的话

“老师，我是说可能，有没有可能……那个书慧就是凶手呢？你们都被她骗了？”

有人假扮或作伪证吧？

真的好学生就不会跟混混玩一起了

我也感觉很奇怪，为什么会有短头发女生

19:意外

十允一中，下课铃响。

高二二班，教室门口，十七岁的钱诗雨急急冲出去。

她要去一班找徐梦琪。她想打听方青莲去哪儿了。

二班的体育老师也是方青莲。这两天，方青莲一直请假。钱诗雨既疑惑方青莲的去向，又担心黄书慧的情况。

来到一班教室外，钱诗雨见到徐梦琪。徐梦琪说：“方老师应该还在为书慧的事奔走，今天她也没来，还是英语老师替她。”

两人站在走廊拐角说话，过一会儿，胡琴也赶来。

三个少女连连叹气，担心。

其中最文静胡琴很懊恼，感慨说：“也不知道方老师查到什么没有……唉，如果我们是大人就好了……就不用这么被动，什么也做不了……”

啪不远处，突然传来声响，打断她们。

三人闻声看，见李璇在走廊拐角位置，她抱着一叠书，似乎是和谁相撞了，手上的书散落一地。李璇蹲在地上捡书，有几分狼狈，经过的同学纷纷对她投以敌视的冷漠目光……

胡琴看到这一幕，小声问徐梦琪：“她是不是……被你们班的人孤立了？”

徐梦琪点头。

这两天，李璇已经病好，返校。但班上的人都不和她说话。加上方青莲也不在，不知不觉，形成了“无言的欺凌”。

徐梦琪看着李璇，心软，迈开步要过去。钱诗雨拉她：“喂，你忘了她以前怎么对你的了？”

徐梦琪淡淡笑笑，轻轻甩开钱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