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人微言轻……刚才我就说了，A 局长可是只手遮天，万一你上交之后，流到他手上，或是出了什么岔子，我们等于白忙活一场……总之，我不能给你。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我一定要亲自送到厅长手上！”

黄珍似乎生气了，听筒中的声音分贝顿时放大两倍：“喂！黄书慧，你少瞧不起人了！我……”

“我要挂了。再见，黄警官……”

“不行！不要挂！”黄珍被激怒了，怒吼着，“黄书慧！你不要挂！告诉我你在哪里！我会找到你的！你不要再逃了！你是逃不掉的！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利用电话信号追踪你……”

黄书慧却愣一下：“逃？”

然后她苦笑一下。

她目光炯炯，对着听筒说：“黄警官，其实……你们好像都误会了，我从来没想过要逃，也从来没有逃过……过去我没逃……现在我没逃……未来……我更不会逃！”

“……”

“相反，我可是一直都在战斗啊！我拼命地、努力地……我用我的全部力气……我在这条该死的人生路上……我在全心全意地战斗啊！”

啪黄书慧将通话挂断了。

31:信任

城中某住宅小区，地下车库，约有几百平，停着各式轿车。

一辆白色轿车从入口处驶入，停到车库一角。

中年男人从车上下来，他个子不高，慈眉善目，有些微胖。他衣着朴素，一身卡其色风衣，手里提着棕色公文包，脚上一双略发白的皮鞋。

他关上车门，锁好车，向电梯口方向去。他正打算回家。

皮鞋在地面踩出有节奏的哒哒声响，突然，声音停了，他停下脚步。

因为前方几米，几辆轿车之间，黄书慧在蹲守男人。她就像弹窗广告似得冲出去，张开双臂大叫一声，大声说：

“喂！叔叔！你就是从 K 省调过来的公安厅督察长，对吗？”

原来男人正是新来的厅长。

男人被这阵势吓了一跳，愣了一下。黄书慧又问：“叔叔，请回答我，你是不是新厅长，名叫周明材？”

我听到厅长的名字周明材……咦？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啊？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呢……

我努力回忆……啊！我想起来了

昨天早上，当我和王泽宇坐上地铁后，当时，两节车厢连接处，有个外放手机短视频的中年大叔，大叔的手机上播报过法治新闻……

“本月初，扫黑除恶工作动员会在本市召开……”

“原 k 省扫黑组长周明材同志调任至本市……担任公安厅督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