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明接到裴辛夷的电话。他放下手头的文件,同对面几位西装革履的青年说:“不好意思,各位,我需要出去一趟,你们叫客房服务?”
青年们纷纷道无事。他们是阮决明请来的投资顾问,专业领域从证券到楼盘,主要任务是花钱,或者说撒钱。
短短一周,他们为阮决明一起考察了数个项目,阮决明很谨慎,除了一些买着玩的散股和湾仔一块地,其他的还在分析了解中。不过无所谓,他们有大把时薪可拿,很乐意为这位老板工作。
昭记有两层,上下都只有六十来平,店面小而破旧。
阮决明到了门口,特意看了铺头的地址编号,确认了才走进去。
老板热情地招呼,阮决明刚说了个“裴”字,老板就大声唤着服务生的名字,让服务生领阮决明上楼。
二楼的光线很暗,有一扇屏风挡住了窗户,而裴辛夷他们就在坐在屏风后,独占窗景。
“阮生。”裴辛夷听见脚步声,起身说,“这边。”
裴安菀原在讲话,见了裴辛夷的反应,忽然噤了声,什么也不再说了。
阮决明走进屏风背后,先对裴辛夷浅笑,转而又对曾念颔首说:“伯母。”
这个称呼令曾念大为受用,忙请他入座。等服务生给他添了茶水,曾念又把菜单拿给他。
阮决明想把菜单推过去,“伯母看啦,我吃什么都可以。”
曾念亦推拒,阮决明粗粗浏览名录,随意点了一道招牌菜。
“啊呀,”曾念蹙起眉,不好意思地说,“有虾,细路仔对虾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