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什么?”
“菀菀的事。”
阮决明没再说话。等雪茄烟脚烧得均匀焦黑了,他衔起雪茄。裴辛夷正要抬起火柴,忽地被他扣住腰,拽入怀中,坐在了他大腿上。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开始挣脱,而他紧紧扣住她的腰,只说:“火。”
裴辛夷感觉到他手上的温度,想要说什么刺人的话,却只把火柴举起来,放在他的雪茄烟脚前面些许。他的手沿着腰胯一步步来到大腿,火苗晃了两下。他命令般地说:“拿稳。”
裴辛夷这才呛声说:“我不是雪茄女郎!”
“我以为你想和我玩情景扮演。”他缓缓转着雪茄,缓缓吸着,另一只手勾起裙摆,沿着侧里探进去。
裴辛夷咬了咬唇,很难堪似地地说:“你住手。”
烟草燃烧的味道弥漫,她觉得自己快要化在这气息里。她深呼吸,吹灭火柴,用手肘使劲顶他的胸膛。
阮决明直接压住她的脖颈,让她半身都紧靠过来,头歪斜着,动也动不得。他覆住她下半张脸,掌丘与指节一下又一下摩挲着她的唇,在含着烟草气味的呼吸里,他那低沉的嗓音响起,“又穿短裙,穿给谁看?”
裴辛夷如梦初醒,趁机咬住他的无名指,教他吃痛,只得一下子丢开手。她站起来,走开了好几步,双手抱臂,忍耐下情绪,说:“阮生,你不能见菀菀。”
“为什么?”阮决明故作不解地说,“菀菀不喜欢我?”
“你忘了,在莱州的时候,五哥讲过你很像一个人。如果被他看见你和菀菀在一起,他会发现的。”
阮决明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有这么像?”
“还不止他一个,裴繁缕对你也很熟悉。”
“哦,大嫂……我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想不想听?”
裴辛夷去办公桌拿起烟盒打火机,说:“阮生,不要转移视线。”
阮决明平淡地说:“我的仔,为什么不可以见?”
裴辛夷心里腾起火气,皱眉:“你没办法保证仔的安全,拿什么做爹地啊?”
阮决明依旧平静,“你怎么知道我没办法?仔跟着你才不安全,我看最好由我带回莱州,老爹会很开心。”
裴辛夷完全无法理解他,“你想怎样?公开这是你的仔,改叫裴正菀,还是干脆姓阮?”
“你不用这么上火,我会先培养感情,至少到她肯叫我一声爹地。”
裴辛夷点头,服气似地说:“男人就是贱格,知道有自己的种,什么都不要管了!”
阮决明腾地起身,直视她说:“你想我管什么啊,管你?从现在开始,我是要管你,不为别的,你是妈咪。”
裴辛夷闭了闭眼睛,“你滚。”又大声说,“滚!”
阮决明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脸蛋,“脾气这么不好,会影响仔仔成长,劝你改一改先。”
门轻轻关上了,裴辛夷捂住眼睛,跌坐下来。
她恨极了他的理由,恨极了在旁人面前的做戏,恨极了虚假、谎言、粉饰。
她恨极了制造一切的自己。
陆英、陆英,她痛恨最初的这个谎言,却又不愿舍弃。
大火焚烧一切,世上再无陆英。
车座里,裴辛夷看着眼前的老人,满腔愤怒地说:“你戏耍我!”
裴怀良噙着笑,耐心地说:“我只是想看你会做到什么程度,没想到,六妹,你做得比我预想的更好,教唆后生仔替你杀人?我开始对你产生期待了。”
裴辛夷警惕地看着他,说:“你想怎样?”
裴怀良笑笑,说:“你有本事做事,不该这么早嫁人,我决定送你回去。”
“……真的?”
“当然,飞机等着我们。”
当晚,专线飞机抵达香港。裴辛夷见到父亲,不过半年,母亲的护工“念念姐”成为了父亲新的情人。
她裹着丝绸睡袍,为两位男人端茶递水。她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