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繁缕尴尬地笑了一下,说:“安霓让我帮她参谋。”
“是呀,阿妈。”裴安霓看着何云秋的眼色说,“今天 Eugene 也要去嘛,我想……要靓一点啦。”
何云秋顿了顿,说:“安繁缕,你过来。”
裴繁缕无可奈何地除却身上多余的衣裙,跟着何云秋来到卧室。
“关门。”何云秋淡漠道。
裴繁缕刚把门掩上,一转身,一份报纸直直砸在了她脸上。她惊疑不定,瞥了母亲一眼,低头去看掉落在地的报纸。
头版头条赫然写着“船王四女欲练神功,未亡人七日约六男”。
“你看你做的事,这就是你送给我的贺礼?专门让我在今天被人看笑话!”何云秋横眉说。
“我……不是的……”裴繁缕把报纸捡起来,上前一步想要辩驳,却见何云秋抬起了手。
裴繁缕条件反射般地闭上眼睛,别过脸去。
掌掴迟迟未落下,她睁开眼睛,看见了母亲复杂的目光。
“安琪,你啊,你啊。”何云秋叹息道,还是止住了盘旋于心口的歉意。她摇了摇头,说,“今天你就在家待着吧。”
裴繁缕哑然,片刻后说:“今天是你五十岁生辰。”
“万一有记者蹲点,你去了只会让大家不愉快。”
“好、好,我不去,我什么都不配!” 裴繁缕点了点头,转身去拉门,又回头看着何云秋,神情竟有些凄然,“祝你生辰快乐,阿妈。”